“团长的意思是……”闫队长略略一顿,“只要把这事儿压平了,把卢家人的嘴堵住了,就算万一赔了三十方红椿木,也是值当的,是不是这个理儿?”
余团长拍拍闫队长的肩膀,“人要想聪明,就得多多学习哩……”
闫队长似乎得了余团长的鼓励,脸色变得好看了些,便趁热打铁,又说,“现在我明白了:不管里子糙不糙,面子上一定得光溜溜的,不能落了别人的口实……对吧,余团长?”
余团长连连点着头,忽而又一番唏嘘,“****的陈叫山,啥好事儿都让他占尽了……你请的那些押木头的人,现在肯定把陈叫山当大善人,把咱当恶人了,咱背了恶名,还赔上三十方红椿木,越想越憋屈啊……”
闫队长现在懂得卖乖了,“这事儿从头到尾,都怨我,唉……现在弄得团长你为难,弄得孙县长和何老板为难,我真是一时昏头啊……”
闫队长变乖了,余团长倒来安慰他,“其实,也不完全怪你,要怪还是怪张小拳和刘干腿那俩二货……现在他们都在陈叫山手掌心攥着,是个隐患啊!”
话说到这儿,闫队长终于明白孙县长的指示之精髓了,便说,“团长,你看这么大的雨,咱把木头转哪儿去合适?”
余团长沉默了,望着窑口外的大雨,怔怔着,像一尊石像……
孙县长下达的两条指示,现在看来,这“转移木头”的指示,暂时还真不好实施。百度搜索彩虹文学网.co而负责落实“除掉臭子”指示的何老板,也一直犯着难……
何老板跟万青林一番热聊后,便摆了筵席,款待万少爷。席间,那四个从太极湾过来的女人,一个个扭腰闪眸,风情妖艳,又是倒酒、敬酒、喝交杯酒,又是将旗袍下摆故意一撩一撩,将衩缝里的大腿,有意无意地在万青林腿上蹭来磨去……不待一壶酒喝完,万青林便说冒雨坐了一天马车,困了,要休息了。何老板冲其中一位女人,使了个眼色,那女人便将鼓鼓的奶。子朝万青林跟前一拱,“万少爷,我陪你上楼去……”
安顿好了万少爷,何老板端起一杯酒,长吁短叹,心里想着“除掉臭子”的事儿,任剩余的三个女人,媚眼频飞,腰肢柔转,也熟视无睹,三个女人嘟噜着嘴巴,一扭一摆地走了……
张铁拳和刘神腿在陈叫山手心里攥着,卢家大院高墙大房,戒备森严,在整个乐州城,即便是找一个燕子李三那般好轻功的人,潜入了卢家,以陈叫山的武功,就只怕办不成事儿,反倒再惹下了事儿……
何老板又一扬脖子,喝下了一杯酒,哈着气,手扶着脑袋,陷入了痛苦……
既然不能武除,何不采用文取呢?何老板心中暗琢磨着张铁拳和刘神腿不是受伤了么,倘若找一个郎中,借着为张、刘二人看病为由,卢家,然后,在给张、刘二人看伤时,再伺机动手,以绝后患……
何老板忽又兀自摇头且不说哪个郎中,有这样的胆子,愿意冒这样的风险,即便了卢家大院,又有几分胜算呢?更何况,这整盘棋的事儿,都是保安团走出来的,我何正宽一个生意人,凭啥跳出来,去管这件事儿呢?没理由啊,太刻意啊,弄不好,羊肉没吃一口,反倒惹一身骚,跳凌江里都洗不净……
何老板如此纠结,独自一人喝完了一壶酒,还是没有想到好办法……
然而,何老板苦苦思索,一心想做到的事儿,此刻,还真有人已经在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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