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队长,你放心,我们不累!”一位体壮如牛的汉子,嗡声嗡气地说。
闫队长有些无奈,笑笑,“嗯嗯,不累好,不累好……记住,红椿木是从洋州弄的,不管谁问,都这么说……领了钱以后,还来虚水河大桥底下,到时候我们交接!谁要是乱说话,莫说钱分不到,命都保不住,你们的媳妇,你们的娃,还有你们的爹娘,也都保不住命……”
闫队长交代叮嘱完毕,便朝荒滩地走去,七八个村野汉子,拉着红椿木进了乐州城,沿着城墙根,慢慢悠悠地朝北走着……
不知道何时,本就细若弯镰的月亮,也被乌云遮罩住了,四遭一片幽黑……
黑咕隆咚中,七八个汉子正走着,城墙上忽然跳出两个蒙面人,大喝一声,“不许动”
七八个汉子并不慌张,他们吃的就是胆大的饭,别的本事没有,若论一身力气,拳头硬度,那真不是吹的
。排头的汉子,便对两个蒙面人喊,“赶紧让开,没工夫跟你们在这儿磨唧……”
两个蒙面人一动不动,并排站立在板车前方,如两尊石佛……
“嚯,今儿他娘真是阎王爷遇见吊死鬼啊……”排头的汉子将手一挥,身后的汉子,便哗啦一下涌上来,站成一排,齐刷刷地从后腰上摸出短木棒,排头汉子大喊,“不知好歹的玩意儿,给我打”
汉子们一冲而上,抡起短木棒,便朝两个蒙面人身上招呼……
两个蒙面人轻巧一闪,一个出拳,一个伸脚,左右开弓,拳脚翻飞,“噼哩啪啦”,“嘭嘭啪啪”一阵响,将汉子们手里的短木棒,打飞的打飞,踢断的踢断,七八个汉子,更是被又打又踢,挨了一顿饱拳狠脚,晕晕乎乎,还不知所以……
七八个汉子敢应承闫队长托付的“大任”,自然不是吃素之辈,正所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有尿没尿也得憋着,不管咋样,也不能让如今紧俏难搞的红椿木,落到这两个劫道的蒙面人手里,否则,到时候闫队长追问起来,就是把他们砸了骨头熬了油,也赔不起那些红椿木啊……
七八个汉子见对打不行,便准备采用硬攻,只听领头的汉子一声吼,“哥几个,缠死他们……”于是,几个汉子一扑而上,抱腿的抱腿,搂腰的搂腰,夹胳膊的夹胳膊,卡脖子的卡脖子,尽管被两个蒙面人的拳脚,打踢得浑身上下“咚咚咚”直响,也硬是个个咬紧牙关,死不放手……
一位蒙面人,猛地举起拳头,朝下一砸,将抱着自己小腿的一个汉子,一拳砸在其脑门上,那汉子顿时头一歪,两手便松开了……另一位蒙面人,则脚尖猛地朝上一钩,正正踢中一位从正面抱他腰的汉子,脚尖所到,恰是命根之处,顿时疼得那汉子也松开了手……
领头的汉子一看,急了,“啊”地一声叫,狠命一口,便朝一位蒙面人肩头咬去……其余几位汉子见了,也纷纷动用了牙齿,狠命朝两个蒙面人身上各处咬去……
两个蒙面人疼得呲牙咧嘴,狠命地挥拳踢脚,一连又倒下了几位汉子……
领头的汉子被蒙面的拳头,打得眼角血糊糊一片,抱着蒙面人一滚,骨碌碌滚到了板车跟前,伸手去摸落在地上的短木棒,却被蒙面人提前摸到,一棒打过去,正中领头汉子的后脑勺,领头汉子顿时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北面突然传来一声枪响……
无论是蒙面人,还是几位村野汉子,闻听枪声,皆是一惊……
开枪的,正是陈叫山派出的太极湾兄弟们
。
年馑刚刚过去,人们手里依然缺钱,如今的红椿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