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雷鸣偷眼看了看李知县,只见这个家伙居然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没有一点的担心,现在他是不得不应承下来,这种事情那里是他一个小小的捕头可以抵制的,恐怕即使是知府大人也一样连个屁也不敢放的,如果他出言抵制的话肯定也是跑不了被判个违抗圣命的罪名,照样是个死,虽然无奈,但也只能躬身受命,接下了他当捕头以来的第一个让他违心的命令,可心情早就跟刚才领奖金时完全相反了。
接下来几个人说的什么,楚雷鸣几乎都没有听进耳朵里面,满脑子都是征召劳役的事情,心情恶劣到了极点,又坐了一阵后,楚雷鸣找了个托词退了出来,迎头碰见还在外面闲逛的沈老三,沈老三看见楚雷鸣便立即巴巴的凑了过来。
“兄弟!给老兄说说得了多少赏金,是不是该请我喝酒了?”家伙就不能闻到一点腥味,马上就找着由头想要蹭酒。
楚雷鸣兴致不高,想到马上就要去做的事情,心里一动,不妨问问这个大老粗,看他是什么意见,于是笑到:“你别眼馋,我知道你也拿了不少赏金,现在倒来蹭我的了,好了!咱俩现在就去喝酒去,我请客不就得了!”
出门的时候楚雷鸣又招呼上了黑头,三个人一起逛到了一个酒楼,掌柜的一看,来的都是这里的官人,也不敢怠慢,赶紧把他们让到了一个包间里面,上了一桌子好菜好酒,三个人便吃了起来。
楚雷鸣边吃边把征召劳役的事情告诉了两人,两个人听的脸色都有点发黑,沈老三也不当他们两个是外人,没心没肺的就发开了牢骚:“这还让人活不让了,去年年底刚征召了一千壮丁送到了边城,没一个月时间就传来消息说咱们的军队和胡图国一战大败,咱们这儿的老少爷们一千个几乎全部玩完,今天又征五百劳役,这老百姓的日子还真的过不下去了!兄弟!你这次的差使不好办呀!”
黑头无奈说到:“其实每次遇上这事,咱们捕快房都是挨骂的主,可咱也没有办法,毕竟上面有令,不办的话就是欺君之罪,搞不好就要掉脑袋的,想想那些个老百姓确实不容易,像这种劳役上面是不划拨粮食饷银的,一切还是地方上来出,今年看来咱这的老百姓日子就更难过了!”说完叹了口气。
“像这种征召劳役的事情以前都是怎么做的?”楚雷鸣不大明白这种事情的操作程序。
“还能怎么操作!召集各乡里正、里胥,按照当地人头分派,人口多的多出,人口少的少出,最后集中起来,派人送到指定的地方就得了,而且不能晚于规定的时间,否则照样要收拾负责的人!”沈老三是这里的老人儿,对这种事情倒是门清。
“不过咱捕快房的人就辛苦了点,一些地方的民众不愿意服从,咱们就得下去镇抚,不行就抓人,所以咱不但要出力,而且还要挨骂,谁让咱吃的是这碗饭呢?”黑头端起碗把酒灌了下去。
楚雷鸣听的心烦,喝了一阵酒后,对黑头说到:“这种事情我不熟悉,我这几日身体不十分舒服,你带着弟兄们看着安排好了!”说完后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