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律师自然不能不给水镜嫂面子,就说:“阿姨说得极是,其实,我也是很爱金蝉的,虽然她有点任性,但不可能错都是她的,我同她不该开那么大的玩笑,使她背上这么沉重的包袱,给她的要求那么苛刻,这些都是我的错。”
水镜嫂就说:“这些都是小小事情,好了,我把赵姑娘找回来,你们‘一笑泯恩仇’吧。”
水镜嫂从事务所出来,心里就有些底气了,现在必须早点把赵金蝉找回来。这个姑娘也真是的,吵一次嘴,就爱理不理人家起来,那有这么任性的。自己难道不知道自己在高攀别人而不是别人在恳求你吗?人最怕认不清自己的形势,测不准自己的脉搏,过分高估自己到头来是连后悔都来不及的。
水镜嫂再次回到村子里来,对于赵金蝉的几天不露面一路上耿耿于怀。可水镜嫂一踏进赵家的门槛就立马换了另一种神态,她开门见山问张凤仙赵金蝉人到哪里去了。这一问可把张凤仙给问住了,是啊,金蝉这几天人死哪里去了呢,都三天不见她踪影了?她赶紧把许瑞荣找来,问他金蝉可能去的地方。许瑞荣说,这个他也不好猜测,但肯定不会去自己的亲戚家里去躲藏,因为,赵金蝉从小就讨厌去亲戚家,现在长大了就更不用说。
张凤仙急得直跺脚:“那可怎么办,寻也无处寻,找也没个准数。”
水镜嫂建议他们先出去打听打听,赵金蝉这几天的踪迹,说不定别人也许会遇见过她本人。
赵金苹从外面抱女儿进来喂奶,看见水镜嫂正在替母亲出什么主意,就问是什么事情。水镜嫂说:“金苹,这也是你们金家的大事情,你也好好想一想,金蝉会上哪里去了呢。”
金苹笑起来说:“就这件事,金蝉平时就喜欢往朱大律师事务所跑,感情这回也不会离开朱律师,或许就躲藏在朱律师家里呢?”
水镜嫂严肃地对赵金苹说:“金苹,如果依你这样来分析,我们也不至于这么焦急的,问题是朱大律师也正在找她。如果,金蝉就在朱大律师家里,朱律师会让我们一起来找人去?”
赵金苹听了,就也心慌起来,可一时也无法替大家出主意,就只好进屋子去泡奶粉去。张凤仙一时也没话可讲,就跟进去帮金苹去倒水。
许瑞荣让水镜嫂一起进屋子坐下来再商议这件事,水镜嫂也在心里想替金蝉做些什么,就也没有推托。
赵金苹把睡实的女儿安放好,就转过来同大家说话。水镜嫂让一家人仔细分析赵金蝉会不会出走,这种可能性究竟有多大?
赵金苹说:“我相信金蝉这个时候是不会出远门的,因为,现在快春节了,别人都往家里来过节日,再说,商店关门、工地停工、学校厂矿全都放了假,她能在这个时候出远门吗?”
许瑞荣也赞成赵金苹的意见:“在我看来,赵金蝉也不会这个时候走出去,再说,就算与她的恋人闹别扭,也不至于生这么大的气。但躲到哪里去他真的不好说,亲戚家去的可能性是有的,但把握性不大。”
水镜嫂就问赵金苹:“你是她姐姐,更应该知道她的爱好和人际关系吧,你给我仔细想一想,她去什么地方的可能性最大,我们找人,得首先对最容易寻找的方向去找寻。”
金苹说平时金蝉也不与自己多说话,要好的朋友也不是很多,同村的肯定不会藏这么久,要不然就是藏她同学那里去是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