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呀,小娟一直就在妇幼保健院里工作,你问她哪个方面的事情?”
“小娟下班,你私下替我问她一个问题,孕妇肚子里胎儿长到多少周后才能鉴别出胎儿的性别?”金全才尴尬地笑了笑又补充一句道:“我知道这个事不是我们爷们所应该问的,你也别问我要干什么,我也是受人之托嘛。”
“你想让她干什么,这是违反规定的,即使问小娟,她也不可能告诉我的,再说,小娟也没在B超科室上班,问她恐怕也帮不上什么忙啊。”
“云田,你别先对我一口回绝,不管小娟在不在B超室做彩超,如果不是我最好的亲戚委托我,我也肯定不会答应人家是不是,小娟这里你问了再说。”
“好吧,你晚上等我电话吧。”看着老朋友一脸不高兴的样子,范云田连忙说。
“你不要打电话给我,这个事你问清楚后,我明天这个时候再过来。”
“也行,那其他还有什么我需要代劳的吗,没有了,咱们就喝茶。”
金全才又坐了半小时,把壶里的茶喝完,老范要接着泡,老金说:“留着明天吧。”
老金从范家出来,就又去菜市场转了一圈,可他并不掏钱买菜,他嫌自己菜会买贵了,他只问问价格,留下来的事情由老太婆自己去完成。老金回到家,老伴正准备出门买菜去,就问他一大早去哪里了,老金说,云田家里喝茶去了,老伴就没有再问,只是吩咐他上午别再出去了,她很快就会把菜买回来,午饭会做得很快的。
客厅里,老金把电视打开来看,电视上那些乱七八糟的情景剧他一点都不喜欢,他就转换到体育频道,电视里正在直播马拉松赛,又不是他喜欢的东西,他就胡乱摁着遥控器,把电视频道换了个遍,就把电视关掉了,回房间去练字。
中午先午睡一小时,然后老金就去镇里老人娱乐场所观看人家下象棋,他是懂象棋的,但棋艺不算很精,怕下不过人家,就很少下。老人娱乐场所也有人赌博,赌资很少,有打麻将赌钱的,也有用扑克牌玩着赌输赢的。这里的人老金几乎都认识,因此,老金过来,有人打招呼,也有人不与老金打招呼,老金并不在乎,他也是一个这样子的人,高兴了与谁都打招呼说笑一番,不开心时一个人谁也不理不睬。也没有人太在意老金的去留,老金也没什么知名度需要大家铭记于心。
老金耐性很好,在一旁观看别人下棋轻易不会去干扰。他也讨厌别人戳棋眼、坏规矩。虽然这一下提醒,有一方高兴起来,但另一方却会不乐意的,脾气好一点的给个警告:注意啦啊,观棋不语真君子。自然还有一句:观棋乱说烂小人。但人家前面的话已经包含后面的意思了,又何必多此一举。脾气暴躁的也许破口就骂:“算你能,你坐下来给我下盘试试?输了怎么样赢了又怎么样?”由吵嘴到动手,两败俱伤,何苦呢?
这样的例子很多。金全才也做过这方面的和事佬,知道这里下棋都是下名气的,不赌钱但赌威信,下棋的人特好这名声,仿佛棋下赢了,人生就也赢了。
金全才从领导岗位上退休,心理素质相对普通工人高一点,但也只是副科级别,进到老年娱乐场所里来,他的这一点点优势就荡然无存了。这里科长处长一览一大把,甚至从局级、厅级、省级离退休的干部也时隐时现。但现在处在同一个熔炉里,只是早已‘好汉不提当年勇’罢了。金全才自然不会在人前说自己过去的事迹,班门弄斧的把戏是那些没多少脑子的人去把玩的。
范云田也知道这个休闲场所,他平时轻易不敢上这里来逛,不是他没有空余时间和多余的精力。只是他不喜欢凑这份热闹,自己地位太低,若遇见什么大官大吏什么的,虽然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