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金苹笑着回答:“那是自然,我堂弟什么时候回家,你们可要替他好好庆祝一下。”
苏爱婷尴尬地笑了笑:“不庆祝了,做套衣服就是了。”
苏爱婷等在店里取衣服,说来一次县城不容易,自己把衣服带回去,免得跑来跑去的麻烦。赵家姐妹倒贴了她一顿午饭,苏爱婷回去时又向赵家姐妹要了几米零头布匹去,说替她们的叔补裤子用,一直没有找到与那裤子布匹匹配的颜色,今天匹配上了,真是难得。
苏爱婷刚走,后脚水镜嫂过来,赵家姐妹就对水镜嫂说:婶婶,你咋来得那么不凑巧,早一步都能碰到苏爱婷她本人。水镜嫂就问,她是不是经常来你们店里?三人就说,大半年还是大姑娘上轿第一次。水镜嫂就说,这就对了,这个人是轻易不出远门的,一出门总有好事。赵金蝉说,您怎么知道她上门就有好事呢,难不成她每次出门都要提前通知您?这当然是赵金蝉的一句玩笑话。可水镜嫂听了,就在心里恨恨地,对于苏爱婷她不能不恨,可不能在外人面前表露出来,赵金蝉既然也说到了她,就也只好敷衍道:“你这侄女,怎么同婶说话,玩笑可不能乱开的,被人听到了,还以为她是我的敌人。”
水镜嫂今天也无非是转过来与赵氏姐妹们聊聊天,没有特别的事,可一听说苏爱婷今天过来替她儿子做新衣服,就知道苏爱婷儿子马上应该可以出狱了。这对别人是一件好事,可对于水镜嫂心里是不痛快的。想起恩将仇报的苏爱婷,谁心里会没气。这个苏爱婷爱贪小便宜不说,心胸还十分狭窄,又没有什么本事,还爱私底下使阴招。水镜嫂虽然在此问题上显示出了少有的忍耐性,可每当有外人提到她时,心里就莫名隐痛起来。好在赵氏姐妹对苏爱婷这人并不上心,一笔带过就不再提起,水镜嫂更不愿意多说她什么。
金苗根这是第一次来到水镜嫂中介所,他今天来县城是为朱斌的事,朱斌在代理委托人一件民间借贷纠纷中在证据上帮当事人做了手脚,虽然,当时官司打赢了,可事后对方报了警,公安立案侦破了此案,于是,朱斌就去投案自首,今天法庭开庭审理朱斌作伪证的案子,金苗根就过来了。
金苗根对岳母说,这个朱斌,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怎么可以伪造证据呢,我看他是一时头脑发热了,看来,律师生涯也该走到了尽头,可惜呀可惜。
水镜嫂不能评论朱斌这件事,就把话题岔开:“苗根,中午你想吃什么?”
苗根说:“中午您别安排我吃饭,我同学都约好到梨园饭店去吃饭,多年没聚会过了,这次来了许多同学,非要聚聚。”
水镜嫂就说:“这样也好,多年没见面了,聚聚也是应该的,哦,对了,你父亲的病要紧吗?你可要多注意一点,他年纪大了,一定要照顾好。”
苗根说,父亲的病不打紧,早好了一大半了,现在,在家静养。水镜嫂就说,过二天再过去看看你父亲。苗根说,你就别去了,这老头现在没看见你们还好,一看见,就要索要他的孙子。水镜嫂这么一听,就不敢再吭声了。
金苗根还给岳母透露了一个更令人震惊的新闻:“妈,您知道吗,就在昨天,同我坐同一办公室里的老陈走了,我下午还要去人民医院一趟。”
这个新闻真的令水镜嫂心里咯噔了一下,变色失声道:“苗根,你听谁说的,这么大的事,我怎么还没有听说过呢?”
“事情肯定是真实的,妈,说句不好听的话,假如你女婿当初没有犯错,或许,这次,牺牲的就是我。”
水镜嫂又吓了一跳:“苗根,我越听越糊涂的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金苗根说:“事情的细节我也不是十分清楚,但大致情况是,昨天下午接近下班时间,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