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阿盼早早睡下了,杨寄四下瞥瞥,问:“咦,二兄人呢?”
沈沅也跟着四下看看,撇撇嘴说:“这阵子异样,经常不在家,傍晚时分出去,也不要我给他留门,光嘱咐我闩好门,然后就是到早晨才回来。你说,他会不会……”
杨寄挑挑眉笑道:“二兄也不小了,要换了我,早憋死了……”他说到这茬儿,目光就贼兮兮的,手也不安分起来,一步跨到沈沅面前,一手揽着腰,一手就往衣襟里伸。沈沅给他滚热的手心抚摸得浑身都热起来,不由自主地软软偎着他,耳鬓厮磨的间隙,头脑里还残存着些理智,边喘着气儿边说:“你是说,他有了喜欢的人了?可是人家姑娘家,谁会留宿他一晚上?”
“这你就不懂了。”杨寄被她头发上、颈项间甜甜的桂花香撩拨得口不择言,“秦淮河上,那些楼阁,那些画舫,你猜是做什么用的?”
沈沅想起秣陵南市靠水的地方,也有这么一条终夜不熄灯火的小街,自小她母亲沈鲁氏吓唬她,就是说:“女儿家家,不许出去乱跑,否则万一被拍花子拐了卖到南市的妓寮子里去,天天八顿打还到不了天黑,天黑还有八顿打等着,逼着做那好人家女孩儿不会做的羞羞事……”
她突然柳眉倒竖,一把推开杨寄低头凑在自己锁骨上的脸,软绵绵的身子也突然挺直了,问道:“你是说,我二兄在逛妓寮子?!”
杨寄正火热着呢,给她这一推,顿感莫名其妙,陪着笑说:“嗐!建邺这种灯红酒绿的地方,男人家有点风流事,算啥呀!”
沈沅这下不仅眉毛竖起来了,眼睛也快要立起来了,戳着杨寄的额头拷问:“算啥?这么说,你也是惯熟的咯?!”
杨寄顿时吓软了,连连摆手:“阿圆!我没有!我真没有!”
沈沅“哼”了一声:“谁信!小妾都带回家了,招两个娼妇逢场作戏自然更是寻常事!”
杨寄赌咒发誓,最后“扑通”跪在沈沅脚下:“我的个亲娘!你怎么才能信我?我是被曾川他们拉到画舫里去过,但是我跟你发过誓的,碰别的女人就不举。然后……真的不举了……”
沈沅想笑,但硬是板住了脸,也不扶,她居高临下地站着,望着杨寄:“你别!马上都是中领军了,正三品的高官,我经不起!你要证明自己清白,把曾川叫过来,我当面锣、对面鼓地问他!”
曾川早被射成了刺猬,埋进土里进极乐世界了。
杨寄欲哭无泪,越描越黑,最后还是沈沅的“噗嗤”一笑解救了他:“你不是说你那时不举吗?刚才,怎么竖得比谁都高?……”
杨寄跪在地上,抬眼一看,立刻换了嬉皮笑脸,顺杆子往上爬,攀爬着腻乎到沈沅身上:“你不同,见到你,瞬间就举了……不过,刚刚也给你吓软了呢!快,给我揉一揉,要是真的变成常有的毛病了,将来还不是你倒霉?……”
他温温热热的气息又顺着脖子喷到沈沅的耳边,沈沅恨自己绷不住笑早了,扳开他的脑袋,虎着脸说:“少油嘴滑舌!我还没消气呢!谁知道你说的是真的,是假的?”
杨寄涎着脸又把脑袋低低地凑过来:“我说的肯定、绝对、保证是真的!我要骗你,这会儿就让房梁上跑过一只老鼠!”
房梁上啥动静都没有,但沈沅还是忍不住抬头瞄了瞄,她抬头的瞬间,杨寄逮住了机会,低头含住了她嘟起来的双唇。沈沅挣扎捶打了几下,但对于杨寄来说只是毛毛雨,他重拾兴致,便带了三分霸道,把她用力箍住。沈沅被他亲得透不过气,眼前金花乱溅,重又和先前似的软乎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