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沅见他们一前一后出去,身上的冷汗冒了一层又一层。她现在不被绑着了,可是仍然不自由,跷着受伤的脚蹦跶到帐门口,却被两个长相凶横的北燕士兵提刀拦住了。沈沅焦急地远远张望,望到偏东的太阳慢慢移到顶心,又慢慢移到偏西的位置。门口终于换班吃饭了,给她也带来了一份饭菜。
竟然是这些日子都未能一见的米饭、菜蔬和鲜肉。沈沅问送饭兼换班的北燕士兵:“今日怎么有鲜菜?”
看守她的士兵都稍稍地会些汉语,以便于和她交流,此刻脸上也带着一些笑容,用生硬蹩脚的汉语说:“中原人、劳军、送来的!”
原来是杨寄带来的。他为了和谈,为了救自己,也真是费心费力!沈沅心头又酸又暖,又担心又惶惑,捧着热乎乎的新鲜饭菜,努力地吃了几筷,还是有些食不下咽。她又到帐门口,问道:“劳驾,他们现在和谈得怎么样了?”
那士兵摇摇头:“不知道。我来的时候,听说中军营、在赌博。”
赌博?
那人又补了一句:“赌你、赌城池!”
沈沅彻底傻了。
这该死的赌棍啊!你这会儿居然还在赌啊!!!166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