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寄笑道:“你这话好实诚!”
王谧听得出他的嘲讽意味,沉默了一会儿说:“你就当又打了个赌吧。是赌在这里继续熬完三个月的枷号,还是赌跟着我去石头城修墙?”
这个赌好笑得紧,可是杨寄偏生和一般人不一样,他仔细盯着王谧,见王谧坦荡荡地看着自己,又仔细琢磨着王谧的话,最后道:“好!我跟你走。”
王谧弯起唇角笑了:“好样的,像条赌棍。既然定了,这几天你也不用枷号了,我做公事出去,就说让你在牢里养好伤,才能跟着我去做苦役。你放心。”
放不放心,赌棍也不知道。杨寄察其人、算计其言语,但最后也只能归为又打了一场豪赌。
王谧退了出去,他不会说,他骨子里也是个不安分的家伙,他也等于打了一场豪赌:救这样一个人,押这样一个宝。
偏生他还押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