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沅迷蒙地睁开眼,惺忪地问道:“这么早就起来了?”
杨寄曲肱支起身子,捋开被子,把她上上下下检视了一番,她和玉碾就的一样,昨日些微的红粉色已经消失不见了。他在她身上的青紫上轻按了一会儿,说:“嫩得跟水豆腐似的,动一动就留痕迹。回头我带些药酒给你,别怕疼,揉开了淤血,很快就好了。”
“你要去哪儿?”沈沅清醒过来,也支起身子问。
杨寄双眼贼溜溜盯着她从被口露出来的一抹酥白,顾不上回答,先把脑袋扎进去乱钻了一阵,才喘着气重新抬头道:“今日要行拜将礼。”
沈沅通红的一张脸,又是喜色,又是嗔色:“哎呀!那你还在这儿耽误!拜将是多大的事儿呐!”
杨寄满不在乎地说:“让他们等等就是了。”
沈沅起身披衣:“胡说八道!穿身好的去。回头拜将完了,总得回秣陵叫我阿父阿母瞧一瞧才算完,免得他们担心了我们这么久!”
杨寄跟个赖床的孩子似的,扭股糖似的扭了半天,讨了无数的便宜才肯起身穿衣服。但着衣后,被窝里的那个无赖换了个人似的,今日是大礼仪,他穿着绛色朝服,内里皂缘中衣,金钩玉带,紫荷木剑,无不齐楚。他整了整领子,对榻上的沈沅笑道:“这一身怎么样?等拜将的事处理完了,我请一天假,陪将军夫人荣归故里,衣锦还乡。”166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