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鲟藏在袖子里的手想要伸出来去触他的手,又捏了捏手指缩了回去,低垂着头。片面之词,片面之词罢了……
他撑着额头,有些口干舌燥,浑身上下都是无力感;“也不全是母后的错,是弦月他自己要出去拼死拼活。搞得我们有多虐待你们似的。委屈的就只有你们?我们不委屈?你要知道,你娘亲她确实是插足的……”
阿鲟正欲开口,她容不得别人说她母亲的不是。却被夕暮用手掌止住了。
“你先听我说。”
阿鲟生生地憋住那口气,只是看着他。她也想知道他母后会如何道她娘亲的是非。
夕暮吸了一口气;“我们不说孰是孰非,单纯说弦月的死。”
阿鲟皱着眉心,脸色不好看;“有什么好说的?”
夕暮抬起头直视着他;“我娘亲就没有做出让步吗?他任弦月做统领,是你们自己要争那所谓的一口气。是他自己要出去不要命的修那点修为。倒跟真的在这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阿鲟脸涨的通红;“你……”
“好!我们不说这个!那时候是他自己硬闯进母后的寝宫的,母后正在做推拉,是,是未着寸缕的……母后能不恼吗?试问是你你会不恼吗?!”
阿鲟哑口无言!强辩道;“那`那就要杀人灭口吗?”
夕暮摇头;“你们得罪她还少吗?你们来了以后父王对母后有多冷落?母后有多不甘?他又做出这等事母后能不扒了他的皮吗?”
阿鲟抱着弦月慢慢的滑落在地,有些不可置信……怎么会这样?
良久以后,她抬头望着上面;“可就算是这样,也不能杀人啊!”
夕暮叹息着走出亭外,言尽于此。多说也无益了!
阿鲟在原地坐到近乎天黑,弦月不舒服,轻轻推拒着她。她扶着他起身,牵着到前厅。欣芷在门口焦急的等待,看到他们先是一愣又忙迎过来。
“鲟主去哪了?他是谁?”
阿鲟微微推开她,“他们人呢?”
欣芷道;“殿下跟老龙王去闲逛了一会,后来又回来了。龙王给殿下和世子安排了个房间,他们已经去了。不过龙王说您要是回来叫您先等她。”
阿鲟点了点头,和弦月进了屋。不大一会敖祥进了来。随手关了门又使了欣芷出去。
阿鲟捏着弦月的手无语凝噎。弦月一只手够桌上的杯子翻来覆去摆弄。
敖祥揉揉他的头顶。等着阿鲟开口。
阿鲟只是垂着头。
敖祥坐到她身边;“鲟儿,弦月是清夜昨日送过来的。也无不知道做甚那么急,不过回来了就好。”
阿鲟还是不动,也没有反应。
敖祥塞了一小包东西在她手里。
她诧异的抬起头,不解道;“是什么?”
敖祥转过身去,有些艰难的开口;“给清夜补身子的,他身体受损厉害。你,去给他比较好。直接掺在茶水里便可。”
阿鲟打开小纸包,是些白色粉末状的物质;“这是什么?给他吃了,他就会好么?”
敖祥回眸看她,她一脸期盼之色。他闭了闭眼,在杯子里倒了水给弦月饮。不紧不慢道;“哪有那么好的药,只是去太君那求来的。给他,补补身体还行。”
她点点头,重新包好塞进袖子里。敖祥又叮嘱道;“夜里便兑了给他饮吧!”
阿鲟虽是不解,却还是乖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