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张家兄弟却心疼钱,张大宝道:“郎主,我们所剩不多了。”认了主,衣食住行就交给了他打理,也包括旅途花销。
“无碍,我这还有金叶子,再不济,去赚就是,难不成你二人还担心跟着我挨饿?”
大小二宝:“……”真不是那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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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州城在望,兄弟俩近乡情怯,又对未来有些担心,心乱如麻。
交了铜板入城,张大宝带着郎主就要去车行。西城门距刺史府不近,坐马去更方便。一路过来都是迈腿,郎主愿意,他也不好说什么。但是入了城徜若还这样,恐怕连方府大门都进不了,定会叫那捧高踩低的门房小瞧了去。
“需不着,车马钱倒是能省下。”
“郎主……”
林止打断他:“你二人不要再遮遮掩掩,把脸露出来。离开就两年而已,想必也没多大变化。”
张小宝马上将头上的斗笠取下,问都不问缘由。张大宝明白她的意思,也照做。
真是怪哉,原以为只要他兄弟俩踏进利州城,马上就会被五花大绑抓起来,哪知大摇大摆走了半条街都无事。
林止也不急,一心一意扮起俏公子带小厮游市。得知张大宝的家就在西市,她游够之后,就领着二人往西市去。
张家粮铺早已改了行,换成了姻脂水粉铺。张大宝死死压住阿弟的肩头,整个身子都在抖。张小宝也好不到哪去,那眼珠子都要秃噜出来。
林止发现不对,问道:“你二人经历了那么多苦难,还如此激动?”
“郎主!那个坐在柜台之上的中年肥汉,便是董氏之父,董世良!”张大宝从嘴里挤出一句话。
“嘭——”林止将手中耍玩的铁核桃直接砸向肥汉的肥脸,不偏不倚正中眉心。
“嘿!哪来的瓜娃……”
不待肥汉骂出口,林止已经跨进了铺子,她这气势令董世良顿时噤声。
“大宝,帮你未来女人挑几件好的,郎主我付钱。”
董世良听得脚步声望过去,陡然一震,指着张大宝:“你你你……”
同时,林止指挥张小宝:“上去抡两拳,收着点力别打死了,就用我先前教你的方法。”
这正合张小宝意,若不是郎主提醒,他都不知道此时应该抡拳头。
“砰!砰!”只两下,肥汉犹如米粮袋子,摇晃两下,白眼一翻斜身栽下高高的柜台,哼都没曾哼出一声。
张小宝看着自己的拳头:我真收了力。
“你们!你们……啊……来人啦,抓逃犯,抓逃犯!”
这鬼吼鬼叫的定是董氏之母,半老徐娘坦出大半个胸脯,学那贵人作态,与传说中的其女别无二样。
“完事了,坐吧,就等着人家来‘请’了!”林止寻了个客人选香粉时坐的高脚床,悠然入坐,还冲那吓傻的小二说道:“能来壶蒙顶甘露吗?要上品。”
小二如同见了活阎王,吓得嗖一声不见了,由得董母留在堂中跳脚鬼嚎。
不消半刻功夫,铺中只剩下主仆三人,董肥汉让他老婆死拖硬拽拉了出去。门外有邻里过来偷偷打望,张氏兄弟端坐店中就似木桩。得朗主提醒,他俩方知得出去朝熟识的邻人打听这两年的变故。
明里暗里,还是有那递消息的。
原来董氏早就与方家小郎勾搭上了,当日只是还未来得及说出,张大宝就动了手。方小郎这一昏迷,本是进门做妾的董氏,就真的飞上枝头入方府做了正室。
逃犯家的粮铺当然要被官府没收,董家依例竞价买了下来,合理合法,所以张铺就改了董铺。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