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晏舒知道,修真界的所有异象天庭都会知晓,毕杨说她诞生在地府时就是因为某处有怪风才没有被扼杀掉……此刻又有怪风,会不会是毕杨不好?可是这次他并没有上次试灵根时那种心慌感,他一时晕晕呼呼不明白。
忙问一旁的男子:“郑师兄,我们这里刮了很多次怪风吗?”
“你居然不知道?”郑师兄撇撇嘴,“哦,也许你当时还没出生,可真够年轻的。”见马晏舒焦急,慢幽幽地解释道:“今天的风是第三次,前两次相隔二十五年,这次距第二次还不到一年。”
二十五年,就是华夏凡间的三百年,算算日子,就是她出生那天和到阳间那天都刮过风。马晏舒心落回肚子里,心道她没出意外,定是又有了什么变化,兴许不会是坏事。
可是……马晏舒疑惑地看向商羽:峰主为啥如此在意五彩旋风,不会和她有什么关联吧?
突然,商羽仰天长吼:“你在哪?你在哪?你活着,为何不来相见?为何?为何啊!”
“峰主!”修为高的弟子挨个跃上峰顶要去搀扶,发现商羽此时居然已是泪流满面,众弟子俱是心中大骇。
“峰主,您这是怎么了?”
商羽嫌耳边聒噪,虽不能随意腾空行走,但他有紫洛宗的御飞神器,直接驾上飞进怪风中,让弟子们无法跟来。
“他……”马晏舒骤地生起不好的预感。
下一刻,预感成真。
商羽既痛苦又焦炙,口中高呼:“毕杨,毕杨,毕杨,你是不是无法与我相见,才以彩风为媒?是不是,是不是?”
他矫健的身体被怪风被包裹、旋转、撕扯、翻滚……
不知何时,他已从袖内拿出自己惯用的五彩小弓试图与旋风拥抱,在反反反复颠颠倒倒中仍不气馁,拼尽全力想融进风里。
马晏舒活似胸上挨了重重一击,打得他心口剧痛无比,脑袋也嗡嗡作响半天回不过神。联系到五彩旋风和商羽的五彩法衣,此刻,他才是真正的五味杂陈心乱如麻,难受啊,孔宣居然还活着……既感荒谬巧合,又感酸涩失落。
“马师弟,峰主是在叫你?”地上十几个师兄师姐全数凑过来,询问形如僵尸的马毕杨。
马晏舒下眼睑微微抽动,张了张嘴没吐出一个字,他如今除了苦笑也作不出别的表情。原来商羽问我的名字,是因为心里还掂记着毕杨,不,是小八。
小八和毕杨很像吗?他若是见到,会怎样?
天庭的王母娘娘又结结实实打了一个大喷嚏,惊得小仙仆嚷着又要去叫老君,被她唤住。“有好戏看啦。”
仙仆不懂,王母抚着胸口冷冷说道:“老君数十万年前布的局,也该到孽报的时候了。”
仙仆更是不懂,“王母,孽报会天庭动荡啊,您怎么好像很高兴呢?”
“呵,老君总说月满亏,水满溢,他要使什么手段作什么局我管不着,但是他利用毕方后族,我还不能有情绪了?”
仙仆顿时不敢再吱声,她知道,王母有怒气。又听得王母说道:“去把马星君请过来陪我下棋吧。”
“喏!”一个飘出去请马招弟,另一个从袖出摸出一方棋盘。此棋乃乡野孩童玩的翻翻棋,也就是将写有“人”“鸡”“虫”“棒”,红黑两色各三枚,共二十四枚的方木块全数叩起来。双方分执一色,以人捉鸡,鸡吃虫,虫蛀棒,棒打人的下法来玩,输赢全凭运气,毫无智谋可言。
往常只要马星君不使法术,都是王母赢,谁叫人家王母运气好呢。可是,至从马星君的独子失踪之后,王母就没赢过了。小仙仆觉得,其实这全靠运气玩的棋,谁要是一心想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