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本是随军出征的将领,又怎么会这样悄无声息,无缘无故地来到她们的倚舞楼,而右护军身上的伤,除了旧伤外,还有正淌着鲜血的新伤,这些可都是疑点重重。
“小悦,有人想害右护军和我们,这样的情况下,我们还能请大夫吗?”
与欧梅的犹豫相比,羽菲则没那么多顾忌,在坐到右护军的床榻前后,便直接言明了眼下的形势。
无论哪里的世道,从来都不可能纤尘不染,明如青水。而小悦,羽菲也没法保证,能永远将她护得好好的,永不被这污浊的世道所染。
与其让小悦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被染上灰暗的色彩,那不如让她亲自下手,最起码能在一定程度上起到开导的作用。
而不是像羽忻那般,亲眼目睹纯良如水的母亲受辱,亲身感受自己倍感骄傲的姐姐沾染血腥,而后崩塌了自己的世界和信仰,再也不能相信他人。
“怎么会这样?”
绑着两个麻花辫的小悦,倏地睁大双眼,不可置信地惊呼出声,怎么也想不到会从自家小姐嘴里听到这样可怕的话,竟然会有人要害右护军和她们?!
“怎么不会这样。”
听着小悦的惊呼之声,羽菲嘲讽地扬扬唇,收回打量右护军伤势的视线,低喃自语着。
右护军身上的伤都不是致命伤,但却能将他伤得不轻,行动不便是最基本的,而被伤成如此的右护军,又怎么可能独自来到红坊,晕倒在倚舞楼呢?
似想通了什么的羽菲,突然面色一凛,朝着仍处于惊讶中的小悦厉声道:“小悦,听着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听梅姐姐和音儿的,我会没事的。”
而就在羽菲说完后的几秒钟内,紧闭的厢房大门突然“砰”地一声,被人由外而内地粗鲁踹开。潇清那张笑容可鞠的脸,在官兵们簇拥的火把下,赫然出现在羽菲及屋内众人的眼前。
“苏姑娘,恐怕这回你要和走一趟刑部了,相信齐管家不会再出现了吧。”
讲到最后,潇清脸上那小人得志的样子,是怎么也掩藏不了了,而这也生生破坏了,他一向摆出的那副笑容可鞠的面具,在烛火的照射下,怎么看潇清都是令人生厌之人。
“潇大人,看来要麻烦你了,走吧。”
与欧梅乌黑眸子下的担忧,和小悦脸上的难以相信相比,羽菲就显得从容甚多地从椅子上站起,甚至都没正眼瞧一眼潇清的样子,就这样大摇大摆,仿佛只是出去散步般地随着大批官兵离开了厢房,离开了倚舞楼,向着南雀国令人闻风丧胆的刑部而去。
羽菲虽是态度配合地随着潇清去了刑部,可他的态度愣是令之前还洋洋得意的潇清气闷不已,最后更是愤而离去。
于是乎在南雀国的刑部大牢里,只见一群狱卒们,此时正大睁着眼,以不着边际的眼神打量着那个一脸镇定,手拿夜明珠,坐在潮湿稻草上的近一年来不断出现在都城百姓口中的传奇女子。
这个名为在倚舞楼名为苏五,并曾编排出《狐女》《天仙下凡》等惊天舞曲,并曾在朝堂上,大胆对左相大人诉衷情的青楼女子,而后更是在浮云山立下显赫功劳,深得彭江大将军钦佩的,被当朝皇上亲封为苏军师的英气女子。
果真气度非同一般,就连入了这令国人都心惊胆颤的刑部大牢,都还如此淡然处之,怪不得会气得兵部的潇清大人如此。
被众人观察着的羽菲此时,却是手拿着夜明珠,坐在阴暗的牢房时,脸上则是露出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这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