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花盛会之后那一日,萧子寒叫楚芊换回女装,今后不再做女子装扮了,他说得那么轻松,楚芊以为必定不会有什么问题,加上,萧子寒的能力和权利,她始终相信,有什么问题都能被他摆平,但是今日,却是被动了吧,因为沈安死咬一口欺君瞒上的罪名想要拉下萧子寒。
在时下,欺君是大事,可是她看着萧子寒似乎完全没有担心和顾虑的样子,又觉得不知接下来的情况会变成什么样的。之前在来宫中的马车之中,萧子寒只叫她无需担心,不会有事。
她心中有一些懊悔,应该提前问萧子寒他会如何解决这件事情的。
话语的矛头似乎变偏了,沈安继续道,“如此一说,那便是楚芊在得知萧相亲自举荐的时候并未坦言女儿之身?”
本是对着萧子寒的矛头转移到了楚芊身上,这一下,事情变得有些矛盾和复杂了。
龙椅之上的元景帝已经有一些皱眉,他的眼睛里有一些类似于烦躁的东西,楚芊不经意似的抬眼瞄了座上的元景帝一眼,开口道,“皇上,草民有几点需要声明,首先,萧相未知楚芊女儿身,亲自举荐是出于为官为相的兢兢业业;其次,楚芊本无意参加冬试,始终以女儿之身面人不过是时下女子身份更方便出入街市;再有,知道楚芊女儿之身的并非萧相一人,因此说不上欺君以及居心难辨;最后,沈相借以此事,旁敲侧击,无不在挑拨皇上和萧相的关系,依楚芊之见,更为居心叵测。”
之后,他再恭恭敬敬地向座上的元景帝道,“皇上英明,房间百姓称相传颂,想来,必定不会偏听片面之词。何况……”顿了顿,她继续说道,“举朝上下,无人不知,萧家与沈家,虽是同朝为相,但是确实内有不和,此事本也无可厚非,历朝历代便是如此,然而,只要君臣和睦,便是对江山社稷的最好之处,然而,倘若为了个人恩怨,借机扩大本不需扩大的事态,企图蒙蔽圣听,借机以公谋私,这才是最坏的事情。”
没错,楚芊不知道萧子寒的意思,但是他不会坐视不理,这件事情,十有八九,不过是沈安想要借机敲打萧子寒罢了,却偏偏达到了欺君瞒上甚至企图谋逆的层面,那么,就由着她来打压,将事情还原到原形之中。
她明里暗里都在向元景帝传递一个信息,沈安就是要利用皇帝的权利来借机扩大这件事情,以达到打压萧子寒的意思。
元景帝还没有老糊涂,他自然知道楚芊话里的信息,一双眼睛眯眼看着楚芊,似乎,他觉得,这个小女子,比起旁的大家闺秀,倒是很会说,会把握人心。
这番话,楚芊说得言辞恳切,连她自己都在相信,她在为了元景帝着想了,然而,沈安听了,只急着反驳,“一派胡言。”
他似乎有些急,这句一派胡言之后便说不下什么话了。
然而,楚芊却勾起唇角,看着沈安,“左相是否无话可说?做贼心虚?”
“没有的事情本相何须心虚!”他的语气已经有一些不稳,知道楚芊是一个女子,他更是觉得不过如此,只是知道一些奇异的故事罢了,却不想,她除了知道一些奇异的故事,其实更是能说会道。
元景帝本来就知道萧家与沈家之间的不和,此时此刻,萧子寒刚刚因为北方六县的事情班师回朝,却因为这件事情而轻易起了冲突却也不是时候,而即使是知道,但是,楚芊的那段话不可谓不起作用,很多时候事情往往都是这样,一些本来知道的事情,仅仅是知道了还不够,还需要有人指出来,只有指出来了,将能被引起注意,并将之当成一件真真正正摆在明面上的事情。
这件事情,还不到欺君的程度,萧子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