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完几张之后,我又抽出一张白纸,折了个新封,将带字的纸张都塞进去。
没错,我在写信,是给凌禛的信。
因为不确定是不是有机会长相厮守,所以我必须将自己想说的话写出来,不然,一切就真的没意义了……
一直到第二天下午,除了送膳的人,我都没再见过任何人。
哦不对,凌禛曾差人送了几件衣服首饰给我,说是什么新年份例。我兴趣寡淡的接了,却没有去看。
每逢佳节倍思亲。说实话,我现在想得最多的并不是凌禛,而是我在21世纪的父母。我不知道傅娴本尊有没有迁怒他们,更不知道他们身体怎么样。
如果可能的话,我真的好想再见他们一次。
或者说,这是我临死前最大的愿望。
可是回头想想,谁能完成我这个愿望呢?元大师可以,但是他死了,张大师可以,但他跟我是死对头啊!他不杀我就算我的运气好了,又怎么可能来帮我。
唉,重重的叹口气。心中明知没有人会理会我,只好抽过一旁的手巾,擦擦手,擦擦脸,睡了……
下半夜,我是被外面的鞭炮声吵醒的。换算下时间,估摸着,凌禛他们领宴也该回来了。就是不知道,他会不会忙里偷闲来看看我呢。
紧了紧身上的棉被,正想着,门就从外面被推了开来。
“凌禛,是你吗?”我低低的叫了句,回应我的,是他冰凉的体温,
“怎么还没睡/?”耳边传来他窸窸窣窣的宽衣声,和着一句询问。
借着帐顶夜明珠的柔光,我摇摇头:“本来是睡着了的,但是外面鞭炮声太吵,就又醒来了。”
“嗯。”凌禛点点头,身子已经钻了进来。很随意的揽我入怀。
我不舒服的推推他,咕哝:“你放开我。”
“怎么了?”他有些意外的追问一句,顿顿,又哑着声音解释:“这两天太忙,实在抽不出时间来看你,不过你放心,我也没有去旁人房里的。”
“谁说这个!”听着凌禛的解释,我心里有些窃喜,但面上,却不表现出来,只道:“我是嫌你胳膊太硬,枕着不舒服。”
“嗯。”他紧闭嘴巴,低低的哼了一声。就在我以为他要放过我时,脖子下的胳膊却倏的收紧。同时,他沉闷而霸道的声音也传了过来:“凡是本王给的,都是好的,喜欢的要欢天喜地的接,不喜欢的也不能说,知道吗?”
“知道啦!”调皮的刮了刮他的鼻子,我无所谓的耸耸肩,后又往他怀里缩了缩,再次闭目睡去。
次日早,凌禛已不在,但是桌上,却有他的墨宝。
类似便条的形式,三言两语,的交代了他想让我只晓得事情。
其一:好好吃饭。
其二:好好睡觉。
其三:心思放宽。
其四:昨日领宴,他见到了熟人,阿芜已经成为皇上的嫔妃。
看到这句话时,我不知为什么,很自然的就想到了玉鸾昨日的欲言又止。
原来啊原来!我嘴角一抽,心猛的一缩,原来这就是她昨日并未说出口的话。
可是,为什么还是有些不对呢?我仔细的回忆玉鸾昨日说过的那些话:
皇叔要纳新妃了、新妃的封号是舞,跳舞的舞,听说是烟雨楼的一位清倌、你会明白的……
对啊!我怎么能把这么重要的线索忘了呢。新妃可是从烟雨楼出来的,我直接把绘姐找过来问问不就行了。
这样想着,我一颗心,终于放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