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的。”

…………

一路沉默。最后如他所言,他又送我回了沈府。

躺在柔软而舒服的床塌上,我翻来覆去,怎么睡都睡不着,怎么想都想不通。

那不是我一直以来,最执着的一个梦吗?为什么在它即将成真的时候,我又觉得这么恐慌呢。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将右手放在左胸口上,感受着自己的心跳,一次又一次的问自己。

但是遗憾的是,一直到天亮,我都没想出答案。相反,还平白无故的操劳了自己。

第二天一早,沈安若一脸沉重的来找我。

“怎么了?”看着她隐隐发白的脸色,我颤颤巍巍的询问出声。

“……阿梳她,不见了。”沈安若犹疑许久,最后猛地一闭眼,将这个足以打垮我的消息说了出来。

“不见了……什么叫不见了?”强压着心中澎湃而来的担忧,我傻傻的又问了一句。

“就是,伺候她的丫鬟,一大早便来禀报,说阿梳房里有打斗过的痕迹,但是人消失了。”

“打斗的痕迹……但是人消失了。”一字一句的重复着沈安若说过的话,我直起身子,披衣就要下床。

关键时候,沈安若却拉住我,急忙劝道:“你身子不好,还是歇着吧,至于阿梳,我已经知会过钟擎了,他说他会帮忙留意,最迟一个时辰一定给我答复。”

“不必了,”我拜拜头,弯腰,自顾自的穿起了鞋子:“要是不知道这些消息,我说不定还睡得着,但是已经知道了,就没办法装作不知道,帮我备车,我要回雍王府。”

“回雍王府?”沈安若皱眉:“你不是说你不想再看见雍王爷吗?”

“只是气话罢了。”我尴尬的笑笑,用最快的语速解释:“你见哪家夫妻在争吵一次后就老死不相往来的?”

“也是。”安若笑着应了句,又若有所思的偏过头,吩咐身边的丫鬟去准备马车火炉一类东西。

临走前,她又问我,要不要陪我一起。我自然拒绝了,说实话,对于钟擎那只小忠犬,我多少是有些忌讳的,尤其是一个时辰后给我答复这句话,更是激起了我的怀疑心。我甚至有感觉,昨天私奔那出戏码他也是清楚的,更有甚者,他已经连夜告诉了凌禛。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凌禛带走的,应该不只是阿梳……推

及此,我心中更是忧急如焚,偏偏这时候,肚子有隐隐约约的疼起来。阿梳不在,我身边又没有别的大夫,情急之下,只好拿出阿梳专门为我准备的保胎药。

生怕一粒不够,我就着茶水,一下子吞了三颗。

此时此刻,我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刚才对沈安若说的话是多么的自然,又是多么的顺理成章。

赶到雍王府的时候,还没下车,便听车夫低低的惊叫一声,隔着帘子小声道:“傅小姐,雍王爷好像知道你要回来。”

“你说什么。”我着急的揭开帘子。这不揭还好,一揭,我正好看见,凌禛悠哉悠哉的坐在王府门口,有一搭没一搭的摇着扇子,喝着茶。

一股浓浓的无力感浮上心头。我瞬间没了下车的勇气,也不敢再抬头,只怕跟某人四目相对。

这样,一直纠结了好一会儿,我都没有再动作,就跟被定在那里一样。

“傅小姐。”不明所以的马车夫,低喊一声,认真的提醒:“雍王爷就在那里,您还不下来吗?”

“下啊!”我虚弱的应了一声,然后硬着头皮,一步一步走下实木台阶,跟着又在车夫恭送的目光中,朝凌禛走去。

凌禛知道我会回来,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但是我没想到的是,他连蒲团这东西都给我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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