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漪脸色苍白,汗珠滚落,她看着他仓皇失措的脸,艰难地勾起唇,张张嘴,想说什么,又双眼一闭,痛晕了过去——
她其实想说:姜淮,你给我的象牙簪子,我又忍不住捡回去了。
很没有出息吧……
姜淮看着傅清漪昏过去的脸,一时大惊失色,一把抱起她,抬头扫向众人,悲痛不已,放声吼道:“大夫——大夫呢?!”
他的声音苍茫无措,就像是一个迷路的孩子。
——
三天后,客栈。
姜淮执起汤勺,轻轻吹散热气,将白粥一口口喂入她的口中,将早餐送入她腹中后,姜淮又拿起沾湿的毛巾,细致地替她擦干净唇角。
他端起碗起身,深深的看了躺在床|上的女子一眼,转身将用具一一收拾好。
门外的人已经静默良久,见此,不由得出声:“姜淮,本宫有事找你。”
姜淮转头,提步跟上前,在最后那一秒,又忍不住看了床|上的女子一眼——
她双眸紧闭,似乎已经陷入深眠。
“什么事?”姜淮轻轻合上门,抬眸时,眼神已不复照顾床|上那女子时的温柔,他看向面前几步远的傅静姝,口吻是一如既往的冷静。
傅静姝一时心情复杂,打量了姜淮好半晌,才轻声道:“你对幼卿,可有情义?”
姜淮心中一痛,唇角的笑容也忍不住有些苦涩:“现在说这些,于她名声无益。”
只是这话听在傅静姝耳中,却只觉得异常刺耳,她目光冰冷,只当这是他的推脱之词。
姜淮艰难地开口,终于将一直盘桓在心中的疑惑问出口:“那人对她好吗?”
傅静姝挑眉,心中不悦,语句也变得简洁:“谁?”
“她的……丈夫。”
终于将这句话说出口,姜淮的声音异常艰涩,仿佛堵在喉中,几度哽咽。
傅静姝冷冷的看着他,冷声道:“早死了。”
死了?
姜淮猛地抬头,攥紧拳头,只是那唇角还是不自觉勾起。
见他这幅异常的表现,傅静姝心中古怪,小心地往后退了几步,又听那姜淮开口:“我要娶她。”他的口吻冷静,并不是在向傅静姝征求意见,而是在向她陈述一个事实。
不管她同意与否,除了傅清漪本人,没有人可以阻止他的决定。
听了他这话,傅静姝一怔,悄悄退后的步伐也僵住,她抬头,惊奇地看向姜淮,组织一下词汇后,才缓缓道:“你……难道不知道,自己早已和幼卿完婚了吗?”
姜淮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