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卿卿真的不喜欢那个学院,不是因为害怕退缩而不想上学,那么,休学也不是什么大事,不必为这件事纠结。
毕竟,我的卿卿那么聪明,根本不需要在国子监浪费时间。
每次一安静下来,我就不禁会想,你现在有没有乖乖吃饭?长高了吗?是不是还是那么安静,喜欢一个人呆着?你的倔脾气有没有改掉,整天像个小大人一样皱眉头的恶习是不是还根深蒂固?
不要皱眉,不要皱眉,不要皱眉。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我可不想回去的时候看到一个小老太婆,会心疼。
现在是深夜,兄弟们都睡了,我刚刚又梦见了你,想起你吃糖傻笑着的馋样,想起你板起脸一本正经说话的样子,甚至想起和你争吵时你脸上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想起你流着泪将眼泪和鼻涕蹭到我身上的狡黠,想起你坚持自己的意见的倔强,想起你大声骂我是混蛋时脸上的委屈。
我想,我大概是生病了。
这种病,大概要等到回去真正见到你的时候才能好转。
边关的号角声又响起了,不能多说。
另,姜淮很想很想很想傅清漪,下次卿卿寄家书的时记得要说——
傅清漪很想很想姜淮。
一切安好,勿念。
后面的字迹六个字凌乱不堪,已经丑得几乎辨不出样子,傅清漪看了好久才辨认出来:当时……他应该被催得实在没有时间再写下去了吧……
可是,他还是坚持说:一切安好,勿念。
这六个字比千金还贵重。
傅清漪将信牢牢抱在怀中,瞳眸含泪,唇角微弯,抬头看向窗外,似乎又能看到那个在院子里肆意施展拳脚的少年——
傅清漪很想很想很想很想姜淮。
可是,姜淮什么时候才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