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妈妈丽达,一边心里浮想联翩,一边为奥伦斯的伤口换药,还要擦洗其屎屁股。这有办法?一边又是情人,一边又是一员战将,只要存其一都是自己的义务。
奥伦斯因为毛上粘满了血,这一把毛都成了一块了,就像漆匠用过的刷子,当时没有洗干净,现在都成了一块了,你想再把它分得一根一根,不可能。同样,这血虽然没有漆的化学反应强,但让它们再分成一根一根也不是一件易事。
丽达在用梳子梳,虽然很轻,可还是把奥伦斯痛得眉毛一皱一皱的。你们看过女人梳头发吗?因为怕痛,梳到耳朵边时就用一只手捞上一把再往下梳,这又是我在打乱话?
还有,血会把毛结成一块又是假的?小时候打破过头的人知道,等血干了那地方的头发就成了一个饼子状。你认为我在瞎说,这都是生活的回忆。
奥伦斯忍不住偷眼观瞧丽达,正好两个人眼神碰到了眼神,害羞的还是人家丽达,女人毕竟是女人。羞归羞,丽达还是借这个机会对奥伦斯微微的笑了一下,这就像下棋,你不能一脚僵死人家,这多没面子?
“奥伦斯!”丽达不但没有把奥伦斯僵死,反而还把一只鸡车送进人家的象口。
“哈!”奥伦斯把自己回到了乖孩子,全当丽达是自己的妈妈,这就让自己心里充满着甜意又充满着暖意。想来这趟苦差使还是值得,要不然你想世界上哪有这么好的女人?
奥伦斯是一个很知足的人,这丽达在庙会上一眼就看清楚了。当时第一眼看到奥伦斯时,丽达就想到了退一步求其次,明知奥伦斯的功夫很屎,但他的天像老实得聪明。聪明的女人能看到这样的男人机会好少,丽达当然不让错过。
这是丽达在庙会上看了好几个卖艺耍把子的男人之后,才决定牵手奥伦斯。丽达也曾想过,这人要是再老实一点,那就是废才了,这从他的天像可以略知一二。什么是天像?
额头不太饱满,也不太偏瘦。奥伦斯是这两个极端的中和。丽达就看中了他这一点。
我们的妈妈把事情考虑得很周到,因为这不是选老公,如果不稍为木然一点的话。这就会造成引狗入室,因为只要稍为有一点傲气的男人就会产生想独占丽达的想法,想法当然谁都会有,但奥伦斯的智慧正好达不到去这样做。
这也就应了这句话:傻人有傻福。
“等你能下地走路了。我跟你一起去山沟子里采药……”丽达把奥伦斯的屁股洗好后说。
“这脚一时半火能好吗?”奥伦斯不会花言巧语的说。
“过不了几天就会好的,现在看上去就好多了。你命大福大……”丽达说着就忍不住哭了。
这距离正好让奥伦斯伸出手去摸得到,奥伦斯把手摸上丽达的脸说:“看你,还像一个小孩,我保证过几天就好起来。刚才我说一时半火好不了是没有想到好说的话。别难过。”
铁铁梅。bb难过。这是当年我们村有一个戏班子,那个演李玉和的人说话结巴子,
“我不难过。你快些好就是。”丽达在抚爱着奥伦斯的脸颊,如细雨润春风。
奥伦斯心里那个甜。丽达说等他好了脚一起去山沟子里采药,也就是有意勾起奥伦斯对丽达当年的回忆,这怎么能不让人心甜?
奥伦斯又在想,那次在在篝火旁,他在干傻事时,伸手去摸人家丽达一下腋窝,把人家丽达弄得两手一松,没有把他托住,他一个导弹就打到人家丽达的本土了……还害得人家丽达把手搁在篝火上,把人家丽达弄得里外痛得叫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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