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二娘与表姨娘在“郧国公府”打了那一架后,如愿以偿的见到了传说中殷峤为之神魂颠倒的大美人,“云裳”姑娘。
但见她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愁之两靥,衣带渐宽,消减憔悴的模样,令人不由的心生怜惜。
虽说那一架,胜者乃杜二娘,却仍然无法抑制她将满腔的怨气撒向自己的丈夫王顺。这么个俏佳人跟西北赫赫有名的“冷面爵爷”,全拜那不争气的死胖子所赐,方落得个如今这般田地。一向义气云天的杜二娘决心回家定要好好收拾死胖子不可。
当殷傈派人来找张军时,他刚刚于五更时平息了王顺与杜二娘之间那场“力量悬殊”的“恶战”,才闭眼迷糊了片刻。
昨晚为了拉架,张军手背上不知被杜二娘的指甲抓扯出多少条血淋子。疼不疼且不去说,最可气的,是杜二娘口口声声怒骂他与王顺是“狗男人”,还扬言本打算为张军与孙大娘拉红线的,如今知道了他们于湖州所做的龌龊事,打死她也不会再帮张军去扯那个淡了。这下可好,生生掘了张军想娶孙大娘的念头。
回到自己屋子,张军气得睡不着觉。他那不争气的兄弟王顺从始至终不帮着他说一句好话也就算了,后来,竟然跟着杜二娘添油加醋的损他,说他是“癞□□想吃天鹅肉”。张军就整不明白了,他明明是帮王顺拉架的,后来怎么就变成了他们两口子一致炮轰的对象了?说他是癞□□,那孙大娘无论如何,顶多算是个胖鹅,离天鹅可差远了。
得知“郧国公府”昨天夜里遭了“贼”,一大清早殷峤派人召唤他,张军蹭地一下从床上一跃而起,脸也顾不上洗,便急吼吼地随来人一同前往府宅。
于客堂,殷峤说出了召唤他来,是派他私下办个差事。
“爷,您放心,我日夜兼程,不出半月,便可到达湖州。您交待之事,绝不会出半点岔子。”
殷峤点了点头,将一封信交给张军,“若她家人不信,你便将这封信交予她家人。”
张军将那封信双手接过,揣入怀中,正色道:“是,属下明白。”
“此事万万不可声张,你今日便出发,时间紧迫,切莫耽搁。”
“是,属下即刻出发。”
张军怀揣着殷峤交予的那封信,来不及跟孙大娘以及王顺他们夫妇道别,回家包了两件衣裳,拿了些钱两,便匆匆上路了。
早饭时,表姨娘差小红告之殷峤,她身子不适,在自己房里用饭。殷峤知道她是要面子,昨日他离府之后,杜二娘与她的那场“恶战”,他已从殷傈口中得知。
碍于她是自己的长辈又是客人,殷峤不便多说,也就随她便了。
小红将早饭摆于桌上向表姨娘请示,“夫人,小姐尚未起身,这早饭……”
“唉!这孩子定是昨晚被那个贼人给吓着了,随她吧!一会,待小姐起身,再将饭菜送入小姐房内。”表姨娘叹了口气,于昨晚之事她仍心有余悸,婉晴生性胆小,必定比她还要害怕。
“是。”小红转身退了出去。
表姨娘忍着嘴角的抽痛,喝了一口粥,心中不住的暗骂杜二娘下手重,完全如她所言,就是个无教养的贼婆子!
婉晴歪在榻上,毫无睡意。脑子里不停的闪现昨晚闯入的男子那张邪气的俊脸。他走时说他记下了她的名字,他们还会再见!难道那男子还要再来府中找她不成?想到此处,婉晴猛地从床上坐起身子。
他若真来,当如何是好?娘亲已然死心踏地要将她抬至“郧国公夫人”的宝座上,倘若被娘亲知道,那男子昨夜对她……教她如何向娘亲交待?再者,昨夜侍卫未能搜寻到那男子的踪迹,若他再来,表哥必定不会善罢甘休。他,岂不是自投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