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有啥不敢!”
“王胖子,你若真敢找她,我张军跟你姓,你信不信?”
“真的?张军咱可说好了,若我去找她,你他娘的别反悔!”
“你若真去,我便当真!”
“好!老子今天便豁出去了!”
殷峤将小兰叫去,本想问问梓婼的情况,早上他在庖房外面听到孙大娘偷偷让小兰带馍馍去给梓婼,不知她吃了没有。
小兰早上从东舱回庖房时便听到殷峤怒气冲天地责骂张军和王顺。先前耷拉着脑袋的张军、王顺去叫她,小兰知道此时殷峤仍未消气,提心吊胆地不知殷峤叫她所为何事。
“爷!”小兰垂首唤道。
殷峤沉着脸嗯了一声。
小兰最怕见殷峤板脸的样子,垂下目光紧盯自己的脚面,大气不敢出一下。
“早上,你偷偷去东舱送吃的了?”
小兰听闻猛地抬眼看向殷峤,紧张的咽了一下口水,“爷,奴婢知错。此事与孙大娘和云裳姐姐无关。您若罚,便罚奴婢一人!”
殷峤的脸色稍稍缓和些,他并不想吓着小兰,这孩子胆小,他知道她从小怕他。
“爷!奴婢只拿了一个馍馍给云裳姐姐,可云裳姐姐没吃,您千万别责罚她!”
小兰怯生生地解释令殷峤刚刚缓和的脸色又绷了起来。
她不吃?哼!
“念及你年纪尚幼,这次我不责罚你,下不为例,你下去吧!”殷峤挥了挥手。
“是,奴婢记住了,不会再有下次。”没想到殷峤并未追究,小兰如释重负地暗自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殷峤坐在东舱隔壁的房里,已经是第十八次看那团他从东舱捡回的藤纸,不由地再次咬了咬牙。
她那么想回湖州,不惜偷换衣裳冒着被□□的危险亦要回去。将她救回,她表面乖乖地迎合他,逢场作戏的□□他,原来都是为了要离开。殷峤想到此处,蹭地一下站了起来,绷紧了俊脸,将藤纸捏团起来,狠狠地掷到地上。
她的心里放不下那个在湖州的情郎!
呯的一声,殷峤将拳头砸向楠木桌案,桌案瞬时裂开一条深长的缝隙。
梓婼侧卧在床榻上,心里越想越气,生殷峤的气,也生她自己的气。他将她掳来,夺去她的贞操,限制她的自由,虽然他救过她,目的却是想将她留在他身边宣泄他的欲望。这个男人骨子里就是个自私无耻的小人!她之前怎会情不自禁地向他投怀送抱?
正当梓婼为自己不知羞耻的行为深感懊悔与自责时,隔壁呯的一声巨响,狠狠地吓了她一大跳。
冯兆卿正欲推开殷峤舱房的门,忽听里面一声巨响,亦被吓了一大跳,旋即推开门冲了进去。
殷峤站在桌案边,颤抖着右手,他没有运气,这一拳完全是硬生生的砸下去。
冯兆卿见他右手已然渗出血来,惊诧道:“峤兄?”
殷峤抬起冰冷的眼眸转向冯兆卿,冯兆卿不由的心下一抖,为他那可以杀死人的眼神而畏缩。认识殷峤这么多年,头一回见他如此骇人地目光。
只一瞬间,殷峤恢复如常,将冰冷凌厉的目光收敛,“少师,有事?”
“没,没,没事!”冯兆卿已然忘记来此的目的,转身欲走。
“少师……”殷峤冷漠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冯兆卿立即转回身。
“云裳求我放了她!”殷峤盯着桌案说道。
冯兆卿没想到殷峤会和他说这个。
“峤兄不愿放她!”冯兆卿虽似疑问,却是肯定。
殷峤沉默不语。
“云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