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鸳鸯:“。。。。。。”
沈俞晔的唇流连在陈鸳鸯颈间,薄薄的酒香印染开来,和着陈鸳鸯的体香,沈俞晔有点醉,有点痴。陈鸳鸯配合着他的动作,眼睛里荡漾出点点温情,关灯前,她的手停在沈俞晔左臂上一枚刺青上:“它有什么寓意呢?”
沈俞晔的手落在她的唇上:“没什么特别意思,只是以前年少轻狂时的某次意外之举。”他的声音又低又沉,目光灼灼其华,灯光下,陈鸳鸯长长的头发铺散在淡青色的床上,与白皙顺滑的肌肤形成强烈对比,就像一尾刚刚上岸的美人鱼,美得让沈俞晔不能移目。他渐渐俯身,陈鸳鸯的手摩挲着那块刺青,从前没注意细看,此刻如此近距离地端详着,她忽然觉得好似在哪里见过。正想往深处想时,沈俞晔灼热的吻已经容不得她多想,仿佛是惩罚她在这件事上的不认真,他故意将吻落在她最敏感的地带,惹得她娇喘不断,连连告饶。窗外是皎洁的月光和漆黑的夜,细长的风裹着窗帘,翻卷成不同的形状,只有立在一侧两人的合照保持着缄默的态度。这一夜太让人迷醉,沈俞晔超乎寻常热度的气息萦绕在耳侧,陈鸳鸯在黑暗中摸索着沈俞晔的手,沈俞晔却捻着她一束头发,缠绕在手指间,更缠绕进潮湿的心内。
第二天,两人破天荒都没起来,直直睡到日出三竿。陈鸳鸯枕着沈俞晔的一条胳膊睡得舒舒服服。沈俞晔搂着她,在这样酷夏已经没有丝毫威力,深秋渐行渐近的季节里,两人就像两只慵懒的猫,裹着温暖的被子一晌贪欢,好梦到天明。
曲离的清晨伴着一簇簇袅袅娜娜的炊烟,一声声高亢嘹亮的鸡鸣,一处处闪着晶莹光芒的露珠渐渐苏醒。尽管昨晚晚睡,一向习惯早起的潘小秋还是按照平常的习惯早早起床。隔壁王阿姨送来的豆浆豆腐脑还冒着热气,肖大鹏新摘的韭菜又翠又绿,自家土鸡生的鸡蛋又大又白。在这个全家将起床迟迟延后的早晨,潘小秋在昏黄的灯光下,麻利地将韭菜洗干净切成段,一个又一个鸡蛋打成漂亮的蛋花,烧热的油锅已经冒出烟,一勺地道的花生油下去,油锅兹兹冒着热气,蛋花和韭菜下去,一股扑鼻的香味直直袭来。昨晚刻意留出的剩饭已经在冰箱里粒粒清明,红绿辣椒和胡萝卜丁等佐料通通下锅,这道鸳鸯最爱的韭菜花炒饭已现雏形。新熬的白粥,自制的咸菜,又长又大的油条,刚刚出炉香得味蕾大动的炒饭,各种早餐应有尽有。炒饭是女儿的最爱,它陪伴着陈鸳鸯度过了初中时代的每个着急上早晚自习的清晨与傍晚。豆浆油条是小儿子的搭配,将油条浸在热豆浆里,待它变软变塌后,再一口咬在嘴里,满口都是新一天的美味。熬了一个多小时的白粥又稠又香,搭配着自制的小菜,是他们这些大人们的日常吃食。
一切准备就绪后,潘小秋挨个房间催促起床。肖冰和白鹭两个小子一间房,被子枕头都滚到地上,肖冰一条白花花的大腿大喇喇地搁在白鹭肚子上,嘴唇微张,满脸笑意,一看就是昨晚做了个好梦。潘小秋捡起地上的东西,拍拍这个,又拍拍那个,哥俩赖了足足十分钟的床才顶着一头怒发冲进卫生间。饭桌上的早餐飘来香味,小白鹭先将天鹅及天鹅的狗崽儿喂饱后才上桌吃饭。陈天鹅明显有超重的嫌疑,近些年来又懒又不愿动,既没有了年轻时候的争强好胜,也没有了壮年时期的争风吃醋,倒是与王阿姨的大猫沆瀣一气,整天猫在院子里晒太阳捉虱子扑蝴蝶。不管陈白鹭怎么扯它的耳朵,它就在地上盘成一坨,眼皮都不抬一下,继续该干嘛干嘛。
陈白鹭对这样的陈天鹅很是无奈与不满,为了让天鹅在众狗儿子面前树立好榜样,他毅然将狗粮从以前的大大鱼大肉改为现在的青菜素粥。为此天鹅绝食了好一阵,直到饿到没力气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