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这些是你外公的梦想,你为他考虑了,你自己的梦呢?你自己又该怎么办?”陈鸳鸯仰起头,直直看着沈俞晔。
沈俞晔静静看着陈鸳鸯:“如果是你,你又会怎么做?你可以说上一代的恩怨与我无关,那是以旁观者的角度出发,假若你成了当事人,你是否又能完全置身事外,如此理智清醒?有一些东西自我们出生,就一直追随着我们,躲不开也逃不掉,它们叫做责任。一个人如果是个体,他可以逍遥自在,随心所欲,但一个人放在社会或家庭内,他就与其他人有了千丝万缕的关系。这些关系或复杂,或简单,你都不可能像从前那样为所欲为。你说我不该把妈妈的错揽在自己身上,我是她的儿子,血缘摆在这,这段恩怨本身就与我有了联系,如果我不管,丝毫不作为,就永远没有柳暗花明的那天。我的承受,我的付出,能解开所有人的心结,大家可以重新相亲相爱一家人,那我经受的所有都是值得的。只是,我想得太过简单,我方庭这个行为,本身就牵涉到了太多人,纪婷又不是心慈之人,今日城东之事,只不过是预警,接下来,还会有更多人的人因为我受到伤害。所以。”
沈俞晔顿了顿:“这件事告一段落后,你就辞职吧。”
陈鸳鸯连连摇头:“不,我不辞职。”
“是谁跟我说不想卷入斗争之中?不想陷入这些是是非非中?跟在我身边的任何人都有可能被牵连,被迫害。我不是无所不能的人,也会有自顾不暇的时候,我不能保证所有人的安然无恙。如果因为我让你受伤、受苦,这不是我让你进工作组的初衷。局势还未变得更坏之前,你抽身而出,对你,对我都好。”
“我这样的小虾米,没什么斤两,纪总日理万机,怎么可能注意到我。况且你现在正是需要人的时候,我,我,你用得很顺手,就让我继续在你身边吧!我能力虽然有限,但也并非一无是处,替你跑跑腿,打打资料的作用还是有的。如果你没告诉我这些之前,我的任何理由都可以站住脚,可如今我知道了前因后果,特别是在你需要的时候,我抽身而出就显得很不仗义。多一个人或许还能多牵制他们一会儿,分散点注意力,虽然我知道自己没这个本事。而且,你有你留在方庭的理由,我也有我的,你可以成全自己,为什么就不能成全我呢?你不必为我操心,我会照顾自己的,绝对不会在这种关键时刻惹麻烦。我可能愚笨,不聪明,但我够努力,也不怕吃苦。。。。。。我,我说了这么多,你还要我辞职吗?”
沈俞晔定定地看了陈鸳鸯一眼,“你什么时候学得这么能说会道,伶牙俐齿的?从前没见你这么殷勤地表忠心,这会儿大道理倒是一套又一套。跟着我的路一定经风历雨,远没你想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