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神,有探究,有迷茫,更有疑惑。
不管哪一种,都不该是第一次遇见的正常眼神。
陈山峰摇摇头。或许是最近神经太敏感了。他按了按太阳穴,手里提着从陈鸳鸯手里接过的小酥饼。缓缓往三楼而去。
坐在蒋医生的办公室,何以宁正详细回答着蒋医生事无巨细的生活盘点。
坐在一侧的程钧剑。却直直看着办公桌上的一沓病历出神。
察觉到丈夫的继续不对劲,何以宁握住他的手,声音轻柔:“怎么了?”
程钧剑:“没……没什么。”
蒋医生已经出去拿药,办公室只剩下他们。
何以宁紧紧握住他的手:“是不是最近太忙,太累了?有什么事,都可以跟我说的……我或许不能帮你解决,但我愿意当最忠实的倾听者。”
何以宁语气和缓,眉眼处都是关怀,都是担心。
程钧剑思索良久,才缓缓开口:“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鸳鸯的爸爸。究竟在哪,我又记不清了。”
何以宁将垂下的刘海别进耳朵,语气已经一松:“原来是这事儿。且不说人的相貌原本就诸多相似,更枉论你做服装生意,碰见的人,原本就比一般人多。见着鸳鸯的爸爸,觉得有些熟悉,不是很正常么。”
“不是,不是这种感觉。”程钧剑摇摇头,“我记忆力一向很好,这种张冠李戴不会发生……”
程钧剑忽然住口,他拍了拍妻子的手:“估计是最近事情太多,神经有点迟钝。这点事,你就别皱眉了。蒋医生不是说了,你经常头昏,是因为忧思过虑?孩子们都大了,都有自己的想法,我们再担心也没用。世界是他们的,脚下的路也是他们的,我们与其担忧,不如放手。别想太多,听医生的话,宽心快慰,才是根治之法。”
何以宁知道,程钧剑这是劝诫自己在安安的事情上,不要太感情用事。
她轻轻点头:“我知道了。”
蒋医生在门口招手,何以宁站起:“我去去就回。”
程钧剑:“我跟你一起去。”
“别,蒋医生带我去看妇科,你坐着休息会儿。”()
ps:天气忽然转凉,冬天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大家小心身体,不要着凉感冒了,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