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顾森笑盈盈地看着自己,陈鸳鸯只得接过来,勺了一口尝着。
顾森刚想问味道如何,陈鸳鸯就忽然蹲下,对着垃圾桶呕吐起来。
顾森吓坏了,他越过座位,一边倒水,一边拍着她的后背,“怎么了?太烫吗?还是吃的太急?”
陈鸳鸯感觉连胆汁都要吐出来,稍微好受了一些,才坐会位置。
“不是,虾太腥了,我闻着难受。”陈鸳鸯满脸通红,眼泪顺着脸颊滚滚而落,一副难受地紧的模样。
“腥吗?尝尝炒饭。”顾森有些不相信,他勺了一碗粥给自己,试着尝了尝,味道刚刚好,哪里腥了?
那厢炒饭刚入口,陈鸳鸯又忍不住吐起来。
看着难受的陈鸳鸯,顾森眉头轻蹙,“实话告诉我,昨天晚上到现在,你是不是都没吃东西?”
陈鸳鸯喝了一口水,等缓过神来,才轻声回答:“我都说了不饿的。饿了才想吃饭,我一点都不饿。也不是什么都没吃,我喝了好几杯水。”
“你这根本不是饿不饿的问题,闻到饭香就想吐,你的胃已经对食物产生了抵抗。换句话说,你已经有轻微的厌食症状。水哪里算饭,鸳鸯你……”顾森简直被陈鸳鸯的诚恳气哭。
“哪有这么严重,不过是没胃口而已。你们医生,总是见微知著,一点点小毛病就说得多严重似的。点了这么多东西,不能浪费的。我是真的不饿,看着你吃,也一样的。”陈鸳鸯将香喷喷的虾粥推到顾森面前,又极力压制住胃里翻江倒海的反胃感。
顾森刚想说话,陈鸳鸯已经招手叫服务员过来:“你好,帮我打包一份饺子,猪肉白菜馅的。谢谢。”
陈鸳鸯没胃口,顾森更没食欲。他看着桌上还冒着热气的佳肴,动了两筷子,忽然也觉得饱了。
“服务员,将这些也全部打包。”顾森换了一副轻松的口吻:“一份饺子。陆叔叔可能吃不饱,全部打包回去,我跟他一起吃。你说你不是。那等你饿了再吃,好不好?”
陈鸳鸯:“……”
顾森:“我制定一份详细的食疗计划。不能苏阿姨还在病床上躺着,你也跟着倒下。看看你的身子,真快赶上林妹妹了。或许我说的有些严重,但未雨绸缪总是好的。你有我这个医生朋友,就要多听听医嘱,我又不会害你。”
陈鸳鸯见顾森难得的一本正经,不由投降:“好,我都听你的。其实我真的很想吃它们。但胃胀胀的,有心无力。”
“这个态度很好。今天是没机会了,下次再请你吃这儿的美味。”顾森提着打包好的事物,帮陈鸳鸯推门:“这一带的饭馆,我都来过,就是闭着眼睛,也能猜出来哪家是哪家。”
陈鸳鸯笑笑,顾森一直没有停止话题,努力活跃气氛。她只以单音节字母回答他,他也不在意。说到高兴处,还手脚并用,像个孩子。
即使再没兴趣。陈鸳鸯也被顾森的热情感染,脸上的寒意和迷茫,也因为他的言谈和举止,渐渐消退下去。
顾森要的就是这个结果。人悲伤的时候,转移注意力是最好的办法。他试图将话题引向电影和书籍上,果然,就让陈鸳鸯有了开口的兴趣。
只要陈鸳鸯肯说,心里的抑郁能得到一点纾解,顾森就觉得这所有的努力。都是有意义的。
快到医院门口时,顾森忽然说还有点事。把何主任托付的事忘了,要先走一步。陈鸳鸯也不疑有他。挥手让他去忙。
临走前,顾森将自己的手机留给了陈鸳鸯。这一温暖举动,让陈鸳鸯寒冷的心,顿时又暖了不少。
回到三楼,手术果然还在继续,陈鸳鸯将打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