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玄点头。
“那就对了，平民想干到的事，作为枪械工的你会不渴望吗。你的去与留，这个营地都会散，你的离开只不过是一个导火索，彻底击溃了原本就不完善的营地经济结构。面具看到了这些，所以他当时在做一件和我现在同样在做的事。”
想起涅槃营地已经进入“蒸汽时代”，阿玄明白了：既然在时代、经济、科技都为劣势的情况下人口都必定下降。那么与其让别人来摧毁自己，不如放手创造一个领先点，抢先进入新时代。这样至少不会在人才竞争中处于绝对劣势。“但……”阿玄又想到一个问题，刚开口便被冯古隆打断。
“为什么面具会在经济跟不上的情况下开如此多的科技，你是想问这个问题吧。”阿玄点头。“很简单，有人插手了。当时‘人才振兴计划’的第一防范目标就是‘时代反超’，自然我们就对资源交易市场做一些手脚。当时的情况，整个营地中能挽救的只有你一人。但面具怕你在知道大营地招人后会离开，也就没有告诉你真相。”
一瞬间，阿玄陷入深深的自责当中，两眼呆滞地盯着看似平静的湖面。湖面的静如明镜，并不是因为它毫无波澜，只是因为它总在你看不到的地方暗潮汹涌。
冯古隆抚摸着阿玄的后背：“你当时的做法也没多大问题。如果当时没有‘人才振兴计划’你的方案肯定是正确的。”
太阳西垂，时已是黄昏，两人手提着空桶来到直升机旁。简单的道别后，两人再次分开了。阿玄看着古隆越来越模糊的身影，回想着古隆的话“常回家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