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以歌见着,自然也是知情识趣的闭了嘴,静默的从大堂中退了出来,站在庭阶上,当起了下人的差事,守门。
还不等她守上半柱香,只遥遥见着谢景初正撑了一柄伞站在了庭阶下。
雪在伞面上覆上了薄薄的一层。
他站在下面,对着她的摇了摇伞骨,随着他的动作,伞面上的白雪簌簌而落。
她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抬脚走了过去。
就算是她们如今一个站在石阶上,一个站在石阶下,可谢景初的还是高了她几乎一个脑袋,他执着伞,将头微微下俯,他身上所有凛冽的气息,便如风般全都钻进了鼻中。
她不太适应的往后退了几步,又上了一个石阶,正好这个高度能与他对视。
宋以歌瞬间便觉得满意了。
“谢小侯爷怎么在这儿?”
谢景初如今已褪去了初见时的桀骜,可他笑起来时,却依旧是眉眼鲜活,给人一种少年朝气蓬勃的感觉,不像傅宴山和凌初,笑起来也是淡淡的,眸中并无温度。
“我陪着殿下来的。”谢景初说是,“如今陛下命我十二时辰的守在殿下身边。”
“那歹人你们还没抓住吗?”宋以歌问道。
谢景初摇头:“那群刺客精明着了,如今金陵城中戒备这般森严,他们可不敢在此时妄动。”
“倒是你。”谢景初看她,“你怎么同傅子瑕那厮搅和在一起了?”
“我可告诉你,傅子瑕可不是什么好玩意,你还是离他远一些吧,免得哪日被他给卖了,没准你还能乐呵乐呵的替他数银子了。”
说着,谢景初拧眉瞧着两人之间的距离,随即便不太满意的往前走了两步,直到站在了她的跟前,鼻尖全都是她衣裳上带出的香后,这才满意的将拧巴着的眉眼舒展开。
他低头瞧人,又不太放心的叮嘱了句,“日后离他远些,知道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