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她,沈檀几乎是挣扎着从沈恒的桎梏中出来,对准她一下子就扑了过来,他将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她的身上,她不得不找个支撑点让自己有足够的力气将他抱住。
沈恒倚在门边,烛光下他狭长的眸中满是促狭,也笑得暧昧:“既然七弟已经送回来,那本王就先走了,七弟妹可要好生照顾七弟才是。”
说罢,他转身而去,还贴心的将房门给他们关上,阻断了庭院外的风雪。
沈檀身上着实凉的厉害,抱着没一会儿,她便感觉自己的身上都开始变得冰冷僵硬。
寒气,酒味还有一股若有似无的脂粉香混在一起直直的扑入了她的鼻中。
她被气得想要跳脚,可那人却在刹那抬了头,与她面颊相贴,亲昵的蹭着:“璎珞,璎珞。”
就算满腹的怨气,被他这般一叫,也顿时消散的无影无踪。
可她还是觉得不解气,伸手拧在了他腰间的软肉上。
顿时就听见他轻呼一声,随后张口就咬住了她的雪颈,留下一串牙印来。
她伸手捶着他的背:“你是属狗的吗?”
回答她的是,沈檀含糊不清的一声嗯。
老实没一会儿,他又将脸埋在了她的颈窝那不停地蹭着,她被他的头蹭着痒得厉害,便笑着将他的头给推开:“你今儿是怎么回事?怎么变得这么黏人?”
他不肯,离开没一会儿,发现自己所寻得温香软玉不见了,这才模模糊糊的抬了头,又伸手过来要抱她:“璎珞,璎珞,你给我抱一会儿,好不好?”
平素冷淡疏离的人,何时有过这般黏人的时刻。
她只觉得心下软得一塌糊涂,就连他先前所去的地儿,她都不愿意再过问。
她叹着气,正要上前将人抱住的时候,他却一下子扯住了她的手腕,耷拉着头,整个人瞧上去倒有几分委屈。他说:“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
她摇头:“我生你什么气?”
沈檀道:“我知我不该去花楼,可二哥他们实在是缠的紧,我没办法才去的。”解释完,他倏然抬头,一双眼中熠熠生辉瞧着她,似蕴含着明月清辉,银河星辰,“璎珞,你若是不喜,那日后我便不去了,谁叫都不去。”
“只要你别同我生气。”
那时候她是怎么做的?
她好像是踮起脚尖,在他的嘴角边亲了口:“我不会生你的气,永远都不会。”
只可惜,他的后半生,她已经无缘得见。
宋以歌微微笑着,迎上凌晴疑惑不解的目光,说道:“我只是想起原先的一些旧事,时辰不早,嫂嫂我们先睡吧。”
“你要沐浴吗?”凌晴扯她的衣裳,“你身上有股很浓的脂粉香。”
她点头:“等着良玉将热水备好,我便沐浴歇息。”
“行。”凌晴颔首,不由分说的便道,“我等你。”
见着她一脸坚定,再多劝阻的话到了嘴边又被宋以歌重新给咽了回去,她笑道:“好,那就麻烦嫂嫂了。”
许是沾了酒的缘故,次日宋以歌要比往常起得晚些。
她正要换衣裳去翰林院的时候,便有一宫人登门,客客气气的告诉她,今早豫王起了一大早,去翰林院帮她告假了,今儿只需要在府中静养便是。
宋以歌答谢了他的好意,又塞了些金叶子给他,这才让夜一将人给送了出去。
凌晴挽住了她的手,试探道:“那你今儿就不去了?”
“既然豫王已经替我告了假,又何必阳奉阴违惹他不快。”宋以歌牵住她的手往回走去,“再言,我也觉得我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