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些话她也不好说得太过明白,只能隐晦的在一旁提点几句。
如今是在茶楼,人多嘴杂,她们便也没能做多久,便让护卫将屏风撤了去。
刚一拉开,沈州便像樽煞神似的,身子笔直地站在屏风后,凶神恶煞的盯着她俩。
宋以歌垂眸好生的看了一番后,耐着性子往后退了几步,与凌月保持了一定距离。沈州的脸色这才慢慢的好了起来。
他上前,不由分说的就拉起了凌月的手腕,蛮力的将她往外拉扯着:“我先送你回府。”
凌月回头,对着她无奈的笑了笑,可怎么瞧着,也是自愿随着他走得。
“这两兄弟还真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宋以歌低笑着说了声,不过她的声音很小,小到几乎没人听见。
她敛住眼中的怀念,对着身后的小厮说道:“我们也回府吧。”
“是。”
也不知是不是她今儿运气太好的缘故。
在茶楼口的时候,倒是又与沈州他们撞到了一起,可与沈州在一起的却不是凌月,而是他们的嫡长兄,也是如今的储君,太子沈君。
原先作为林璎珞的时候,她便不太喜欢这位兄长的,如今她入朝为官,却不能再由着原先的性子来了。
宋以歌领着小厮过去,同沈君见了礼:“臣宋以墨见过殿下,十一皇子。”
沈君身上有一种久居上位的傲气,此刻见了她,也不过是淡淡的应了声,然后才道:“退下。”
宋以歌拱手:“是,臣先退下了。”
她刚走没几步,先前那道威仪的男声又再次响起:“宋家?可是淮阳候?”
宋以歌不得不重新停下,转身,又行一礼:“是,臣正是淮阳候。”
“果然是少年英才,只是淮阳候的嗓子是怎么回事?”沈君这才是将沈州给撇下,同她说起话来。
宋以歌见着他突然关心自己,心头颤了又颤的,最后也只能公事公办的应承:“臣前些日子发热染了风寒,一时不慎便伤了嗓子。”末了,她又十分识趣的恭维了太子一句,“多谢殿下关心,臣实在是惶恐。”
太子面无表情的应下,随后便道:“既如此那淮阳候可得好生将养才是,免得又伤着其他地儿了。”
“多谢殿下提点,臣定当铭记于心。”
许是宋以歌态度,很好的取悦了这位太子,他心情愉悦的挥手,也没了先前的冷硬:“下去吧。”
“是,臣告退。”宋以歌行了礼后,转身一下子就加快了步子,三两下的便爬上了沈州为她准备的车架。
直到马车晃动起来,宋以歌这才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放松的倚在了车壁上。她扣了扣车门,说道:“直接回府吧。”
小厮应道:“侯爷不去给夫人买吃食了吗?”
宋以歌略一思索后,便道:“改日吧,今儿先回府。”
对于今儿宋以歌回来的这般早,凌晴是又惊又喜的。
她刚一进屋,还没来记得歇下,坐下喝口茶,凌晴便抱着一堆账本扑哧扑哧的费劲的跑了过来,水汪汪的看着她,其用意是在明显不过。
宋以歌伸手将账本接过,看了眼,堆在了一旁罗汉床的小几上:“这些账本对你来说都太难了些,你先从府中的账本看着吧。”
“那这些不是吗?”凌晴指了指,“这些都是我在你屋中找到的。”
“这是父亲留下的一些私产,数额过大了些,日后等着你学会了,这些可有得你看得。”宋以歌牵住凌晴的手,引领着她在另一边坐下,“还不曾问你,今儿府中如何?”
凌晴将手中的算盘也丢在一旁,接过了丫鬟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