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墨瞧他,多少都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他将剪子放下长叹了一口气:“的确,天底下姓宋的人家是不多,可是有名的也就一个罢了。”
傅云玄眨眼,心中隐隐正有什么破土而出,他诧异的睁大了眼:“兄长的意思是……”
“金陵淮阳候府的姑娘,也是咱们傅府的表姑娘。”傅云墨淡淡道,“同你三哥有婚约在身的那位。”
“那我岂不是……调戏姑娘,调戏到自家人身上?”傅云玄大惊。
“如今老侯爷战死沙场,继承爵位的是她一母同胞的兄长,宋以墨。”傅云墨道,“等明儿她来,你就乖一些主动去道个歉吧。”
“傅家在临安虽是厉害,可淮阳候府我们却惹不起。”
傅云玄是个识时务的,一听见金陵淮阳候府这几个字的时候,心中那些绮思已然烟消云散了,他很是认真的起身:“云玄知道,我会同宋姑娘好生道歉的,绝不给兄长添麻烦。”
傅云墨一言不发的起身,绕去了内屋。傅云玄自个坐在椅子上,瞧了半日后,这才磨蹭着起身,正要溜进去,瞧瞧傅云墨干什么去了,就见他已经穿戴整齐走了出来。
傅云玄迎上去:“这般晚了,兄长这是要去哪?”
“拜访一位故人。”
烛火昏黄。
宋以歌一眼扫过去,底下有些丫鬟已经被她眼神给吓得战战兢兢的,就连站都有些站不稳。她满意的将目光收回,看向了站在最前面的一个管事。
这位管事姓秋,也是老人。
如今临安的此处宅子,连同着临安附近的庄子和一些生意,都要经过他的手。
甚至可以说是,在此处这人是能一手遮天的。
宋以歌微笑着看他:“秋伯,许久不见,近来身子骨可还硬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