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山听后,到也不恼怒,反而笑了下:“难为你们姑娘还记得我如今是孤家寡人一个,没螃蟹吃。”
“不过。”傅宴山稍一停顿,又道,“她怎么不亲自送来?一点诚心都没有。”
绿珠仰头乖乖巧巧的一笑:“我们夫人的兄长来了,如今姑娘正陪着凌公子了。”
傅宴山虽是喝醉了些,可话却还是听得懂的,当场他整个脸色便彻底垮了下来,他眉眼冷戾的瞧着绿珠:“你是说,你们姑娘为了陪那个所谓的凌公子,就将我一人抛下不管了?”
“将军说得这是什么话,凌公子不但是我们姑娘的表哥,也是姑娘嫂子的兄长,于情于理我们姑娘都该陪着的。”绿珠将手中的食盒往旁一递,“奴婢还要回去给姑娘回话了,就先告辞了。”
语毕,也不等傅宴山再开口,绿珠便急急忙忙的离开,她一转身笑意便再也止不住的从嘴角往上蔓延开。
他站在原地,偏头瞧着被小厮提在手中的食盒,将手往小厮面前一伸:“拿来。”
小厮恭谨的递上,他伸手掂了掂,抿着嘴角不急不缓的就往屋内走去。
刚跨过门槛,就听见沈州的嗤笑声:“孤家寡人?没螃蟹吃?”
“沈檀,我不是人吗?”
傅宴山两只脚都进了屋,他将身子靠在槅扇上,认认真真的将沈州从头端详到脚,冷笑:“对。”
拿着螃蟹腿的沈州,恨恨的将那腿塞进嘴里,权当做傅宴山给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