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密的雨声不急不缓的打在窗扉上,檐角挂着的灯笼也在雨中渐渐熄了火,阴冷潮湿的风寻着缝隙吹进屋中。
宋以墨披了件厚实的衣裳临窗坐着,搁在外面的手都被吹得发凉。
也不知过了多久,整个人就像雕像般一动不动。
凌晴回屋见了,叹着气走过来,将散落在他脚边的书本拾起来,搁在了面前的小几上:“夫郎,你又在想什么?”
“没什么。”瞧见是凌晴,宋以墨难得的笑了下,伸手将人圈住拉在了怀中坐着。
他身子有些冰凉,凌晴虽然被冻得哆嗦了下,可还是尽力让自己依偎在他的怀中,替他取暖:“你又在瞒我。”
凌晴娇嗔着,握住了他的手,“我们是夫妻,你还有什么事不能对我说?”
“也没什么,不过是今儿快到黄昏时发生的一件事罢了。”宋以墨也恍然记起自己身上凉,转身又取了一件披风,将凌晴给裹住。
凌晴不解的抬头:“府中又发生了什么吗?”
“一些事,已经解决妥善了。”宋以墨道,“晴儿,你明儿若是无事,便去歌儿那里,同她学习如何料理庶务吧,歌儿明年便要及笄,该许人家了,我这个当兄长的,总不能将她拴在府中一辈子。”
“我知道,只是如今她瞧得那些账本,实在是太难了些,我瞧都瞧不懂。”凌晴倚在他怀中小声道。
“无妨,慢慢学便是。”
“我明儿便要去翰林院了,不在府中,若是有什么事你拿捏不准,便去找歌儿,祖母和四妹那,你少接触为好。”
凌晴乖巧的点头:“妾身知道。”
半夜,雨势渐渐大了。
她被那雨声被扰乱心神,半分睡意都没有。
甚至是一闭眼,傅宴山那张如月清隽的脸便同沈檀交替出现在脑海中,两人俱皆笑意宴宴的,没有半分凶悍和埋怨。
实在是睡不着,她干脆拥着衾被起身,头发散乱的倚在床柱上。
细细的回想,这些日子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