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人要扑过来之际,面前的小厮已经一把捉住了那妇人的衣领:“你是何人,竟敢在将军的书房乱窜奔走?”
妇人低着头,头发花白看上去极为憔悴:“请……请大人饶命。”
小厮凶狠的眯起了眼,他们都是傅宴山亲自挑选的,还有些是他从战场上带回来,说句通俗些的,都是在死人堆里摸爬滚打过得,身上那凶相自然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
就在小厮要让人将她拖出去的时候,另一只纤细白嫩的手却自他眼前一晃而过:“我怎么听着这人声音这般耳熟,好像是在那见过一样?”
说着,宋以歌便将她的脸给抬了起来。
顿时,一张极为熟悉的脸没有半分缓冲的撞入了一双惊诧的眸中:“奶娘?”
宋以歌声音不高不低,其实也没多少情绪的起伏,不过惊讶却是有的,她拂开小厮的手,亲自将奶娘给扶了起来:“你怎么会在这儿?”
奶娘伸手一下子就将鬓边的头发给弄了下来,遮住了脸,同时支支吾吾的说不清半句话。
宋以歌没在寻问,而是将头抬起来,直直的看向了大门敞开的书房。
那里安静的毫无人气。
宋以歌将奶娘交到绿珠的手中:“你先扶着奶娘下去休息,我去见见傅将军。”
“是。”绿珠应道。
她进去的时候,傅宴山已经将目光收了回来,落在面前的信函上。
见着她傅宴山也只是淡淡的将面前的信件重新装回去,然后放在了手边的一摞书信中:“你今儿怎么过来了?”
宋以歌将手中给傅宴山做的糕点放在书案上的一角,她知傅宴山一些小习惯,可如今书房中除了他们也没其他人,除了眼前的这张桌子也没什么可以摆食盒的地儿。
有时候,她是真的傅宴山同沈檀挺像的。
原先在秦王府的时候,沈檀的书房也知是有一张桌子,剩下的除了书架也没什么了,干净又简单。
宋以歌将食盒打开,糕点的香味扑面而来:“自然是来感谢的。”说着,她便将绿珠她们做好的糕点给一一端了出来,“如今侯府式微,哪里比得上将军深得陛下宠信,想来府中也没什么玩意能入将军眼,便擅作主张让我房中的几个丫头给你做了些吃食来,权当谢礼。”
傅宴山不太爱吃甜食,唯一吃得下也是原先林璎珞做的海棠酥,原因也单单是因她也只会做这个,其余人做的他都不怎么吃得下。
所以当他瞧见占据他桌案的一圈糕点,没有半分食欲,只冷冷道:“我不喜甜食。”
“不喜?”宋以歌可没料到自己精心准备的东西会被人这般直白的嫌弃,她秀眉一下子就拧了起来,“不对呀,我听绿珠说,你最最喜欢的便是这些了,原先在临安的时候,你日常吃的甜食,都是这些。”
傅宴山神色不改:“难不成就不许我的口味变一变?”
宋以歌摇头:“没。”
傅宴山瞧着她憋气的模样,也故意存了几分挑逗的心思,便说道:“你若真是有心,不若做一做我喜欢的甜食?”
“你不是不喜欢吗?”宋以歌下意识的顶了回去。
“也不全是,偶尔还是会吃一些的。”傅宴山悠悠道,“比如,海棠酥,我就挺喜欢的。”
这三个字一出,宋以歌的眉头都快皱出褶子来,不知为何刚才傅宴山说的那句话,宋以歌是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感觉这人就像是故意的。
可就算是故意,宋以歌也想不明白他这样做的原因,这对他而言,并没有任何的意义。
宋以歌将所有的心思都压下,笑道:“好呀,一会儿回去我便让她们给你做了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