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没来的反应过来。
刷的一声,皮肉撕裂。
随后,浓重到令人作呕的血腥味铺散开来。
血沫细碎如水雾,落在房间里的各个角落。更多的则是落在严术身上。
被生生扯掉了胳膊的镖师闷哼一声,已然疼的难以发声,手捂着伤处,连连退了数步。
而严钟挡在严术面前,手握着那条断臂。
他目光呆滞的看着前方,没有任何情绪,只是手上微微用力,将那断臂咯咯吱吱,捏了个稀烂。
手臂上的骨头从新鲜的血肉中翻出来,刺破皮肤,又扎进他的掌心里,最后从手背穿出来。
这画面,单是看着便觉得疼,他却毫无所知一般。
周围的空气凝固了几瞬,只能听见镖师痛苦的呻吟和血肉被挤压时粘稠的声音。
门口,两个镖师相互扶持着,眼看着打不过,便飞快捏了个决,丢下严术逃走了。
严钟见状却并没有追过去,而是站在原地,一根一根拔扎进手里的碎骨。
严术颤抖着睁开眼。血糊了他满脸,就连视线里也都成了血红的颜色。
他抹了抹眼睛,眼眶发烫,低低俯身环抱住自己,视线却停留在男人身上,难以偏离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