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木幽幽地说:“你们将我打听得真是尽心,已经很清楚地知道我对琴棋诗赋这些斯文的东西一窍不通。怎么会没打听到,我虽然常年在外面游手好闲,但也恰好是这一任水木家主持药斋的少主?还是说,你们连家对我们水木家的医术不屑一顾呢?”
听了这些,连佳仍是一脸无辜地看着水木说:“我们怎么会敢轻视您家的医术呢?”
水木脸上的笑容这时完全隐去,她开始用公事公办的语气说:“那我就说说重点吧。你,活不过两个月。有些东西,是用再多的脂粉也遮掩不住的。反正你迟早来地府,不如做了顺水人情给翼做小。连心的心计还是放在她的太子身上才好,不要的也想牢牢抓在手里,未免有点贪心。她若算计别人,我会懒得搭理。不过,你们一家人用尽心思,耍弄的却是翼,我就无法坐视不理了。连佳姑娘才华横溢,用这些贺礼来寒碜我,我自然会心领。这个下马威挺虽是厉害无比,只是可惜你却用错了地方。在这王府里,你好像还谁都不是。”
听了这些话,连佳的脸彻底挂不住了。她赶紧跪下哭诉道:“其实,实在是连佳那年在鸡鸣寺陪姐姐时见到王爷,便一见倾心。连佳这些年一直默默地爱慕着王爷,想代姐姐嫁给翼王爷,但是王爷一直毫无兴趣。这次借送礼苦苦地的哀求了家里人才能来的,请王爷王妃明鉴。”
水木听了也不理会连佳,反而转身对着翼,她用一根食指挑起翼的下巴轻佻地说:“哦?!翼王爷,你连失魂落魄的时候都能让人一见钟情,我那时候的眼睛一定是被纸糊住了。看来,以后我得把你看牢了才好。”
翼则是笑眯眯地看着水木说:“恩,只让你调戏。”
幽王有点看不下去了,这对夫妻看来都不大正经,他担心他们后面做出更惊世骇俗的事情,于是咳嗽了一声,然后对水木说:“那么弟妹,你对连家的礼怎么打算?”
水木放了手,然后对幽王说:“要,为什么不要呢?这些,可都是好东西。我最近很是不务正业,自然没有收成。水木家是不会接济我们的,翼也是嫁出去的王爷泼出去的水。棋盘留下,其它的,就让巫奇送出去估个好价钱卖了,好给我和翼糊口。至于连佳嘛,如此养尊处的美娇娘,不是我们普通人家能够养得起的。但是,才华横溢,温情可人,无论如何都不能浪费了。你说,卖到妓院也应该值不少钱吧?”
听了这话,连佳的脸立刻变得苍白,她无力地说:“不。。。”
幽王打断了连佳,用不可反驳的语气说:“就这么办吧,来人,东西全部送去医馆。将连佳卖往丰都万花楼,50年不得赎身投胎。连家从现在出生的第一个婴儿开始算起,连续五代,所有的男女天命不过30。”
听到这些,连佳终于把持不住,晕了过去。
等大戏散场了,翼搂过水木边往大门走边说:“宝贝,你可真威风。其实我有很多积蓄的,你什么都不用做都养的活。”
水木一手轻抚着翼的脸,吃吃地笑着说:“那是开玩笑的,反正骗死人不偿命。我在‘留香阁’,‘水样年华’和‘七重天’都凑了分子的,不开医馆也能过得风生水起。只是那样生活实在无趣,还是有点事情做得好。正好明月一人坐诊孤单,不如你也嫁鸡随鸡吧。”
翼忍不住啄了一下水木的嘴唇说:“好,和你在一起做怎么都开心。据说八仙楼新来了个厨神,擅长江南菜系,我们去尝尝吧。”
水木点头,肚里的馋虫开始不安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