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惯例水木从不过问人的病例,但是这次居然威胁到明月和自己的头上,水木无法作壁上观了。当她听说是杨麟在蹦达时也有些吃惊,她说:“就是那个当年垂涎你的美色,逼的我们连夜搬家的杨麟?居然还没死?还真是阴魂不散呢。”

明月点头说:“他认为我们有返老还童之术,这次他用皇权逼我们就范,交出灵药。”

水木微笑着问:“你想给他药吗?还是我干脆灭了他算了,反正这样更省事。”

明月笑笑说:“我们行走人间,还是按照这里的游戏法则行事才有意思。他要返老还童,我们就给他返老还童。”

水木的手支着下巴说:“肾气为本,我用芪精和芪皇入药将流失的肾气补足的话,确实可以让他容颜还童。但是,生死由天,看起来再年轻,生死簿上钩的是哪天,他还是会那天丧命,还童不延寿。更何况他是凡人,返老还童对他而言,更有可能是种诅咒而不是幸福。”

明月点头说:“人要的就是往往是这个面子,至于里子是什么样,很少有人会去在乎。这个法子虽然治标不治本,却也可以让他消停一段时间了。”

水木说:“我配药还是老规矩,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他是要付出很高的代价的。芪精和芪皇只有灵湖才有,你要谈好了价钱我才会去采药。”

明月笑得很宠溺,说:“你想敛多少财?”

水木笑得很奸诈,她说:“人的心理很有趣,你要价越高,他们会觉得越是可信。更何况,返老还童的药可都是无处可寻的。”

明月说:“放心,会要足的。因为,没有下次了。”

明月让巫奇去去留香阁传话给杨麟,杨麟满口答应价钱,他居然也没再来骚扰明月。

几天后水木从灵湖回来,带来了一小瓶药丸。水木笑眯眯地递给明月说:“不负厚望,一共十枚还童丹,一月一枚。等他死了,记得把剩下药丸的拿回来,这等异界的好东西不能随便流落在人间。”明月称是。

杨麟果然还是派人盯着长生斋,水木才回来他就上门了。

明月手中举着瓶子说:“药丸在这里,银票呢?”

杨麟手一挥,他的心腹立刻就拿出了厚厚的一叠面额一百两的银票,巫奇接过点清。

明月看巫奇点齐了银票后说:“一月只需一颗,吃了这药,你就和我们长生斋签下契约。以后,长生斋不再从你的嘴中说出。”

杨麟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一把抢过那小瓷瓶。他小心地打开瓶塞,只见瓶底躺着几粒碧绿色的药丸,黄豆大小,但是散发出一股沁人的清香,光是闻着就让人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他迫不及待地倒出了一颗,就立即丢进嘴里然后咽了下去。只觉药丸过处齿龈留香,浑身上下如丢掉了一个很大的包袱般的轻松。他举起双手,发现手上的皱纹迅速地变平,手背光滑如白玉,皮下的青色血管隐约可见,原本皮肤上密布的老人斑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淡消失。杨麟忙拉过披在脑后的长发,只见手中的发束乌黑发亮,闪着柔和的光泽。巫奇吃惊地发现焕发着青春气息的杨麟有着可以说的上是貌若潘安的,只是眉间的戾气破坏了这美好的气氛。

杨麟的心腹兴奋地大叫:“恭喜王爷,贺喜王爷。您真的年轻了,返老还童啊。”

杨麟哈哈大笑,说:“明月,你的小妞果然有一套。赶明儿我将她献给皇上,岂不是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明月冷冷地说:“王爷,不要忘了您手上只剩9颗还童丹。你认为皇上会愿意为你驻颜?”

杨麟一噎。

明月说:“你也不要打她的注意,采药的地方只有华知道。得罪了她,后果,就不用我再重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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