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紫道:“谁让你胡说八道!我不管,你让我心里不快活了,你得赔我。”
“好好,我赔你!”柳如浪从衣袖里摸出一块晶莹透亮的玉佩来,递给阿紫道:“赔你这个可好?”
阿紫小嘴一嘟道:“谁希罕你这个东西!”
柳如浪道:“这可不是一般的玉,你拿着它对着阳光看看。”
阿紫依言将玉佩举起来,对着阳光一照,只见玉佩中间清晰地显出一个头像来,有鼻子有眼睛,仿佛在张着嘴笑。阿紫笑道:“有趣有趣,这头像是怎么上去的呢?”
柳如浪道:“你再将它侧过来一点看,每个方向都是不同的样子。”
阿紫又将那玉佩稍稍侧过来,竟见那玉佩上的小人合上了嘴,横眉怒目,再侧过来一点,那小人又变成了一副哭丧相,乐得阿紫拍手大笑,“好玩!好玩!四哥哥,你在哪儿弄的这么奇怪的玩意儿?”却不见有人答话,一抬头,已不见了萧峰和柳如浪的身影,原来他们趁着阿紫翻来覆去地对着阳光看那玉佩时,展开轻功掠进了庄子深处,阿紫望着那重重叠叠的房屋,自知无法在其中找着他们,唯有跺跺脚,拿着玉佩回临风苑去了。
萧峰与柳如浪走进庄子深处,来到一处幽静的小院子里,院子里桃花正开得灿烂,蜂蝶在枝头上来回飞舞。柳如浪与萧峰进了屋子里,只见屋里有一个大书柜,整整占了一面墙去,临窗前还有一张书桌。萧峰问道:“这是此间主人的书房?”
柳如浪笑道:“非也,此间主人从不看书,只爱看账,这是我的书房。”
两人在临窗前的椅子上坐下,柳如浪砚了墨,拿起笔来在红纸上飞快地写了几张相同的告示,萧峰不懂书法,但觉他的字写得龙飞凤舞,甚是有力道。不禁赞道:“四弟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无所不精,不去考个状元真是可惜了。”
柳如浪道:“我的祖上有训,柳家子孙干什么都行,就是不能再当官,官场的一切,我的祖先们都已看透了,正直不阿的没有好下场,官场里得意的都是些媚上欺下的小人,若还有一丝良心未泯的,就在矛盾与痛若中徘徊,没几天舒心日子过。所以我的祖上不希望子孙后代再去淌这趟混水,从我爷爷这代起,就不再当官。”
正说着话,忽见一个小厮飞快地跑进来道:“公子,我家老爷说店里有急事,请公子现在务必去一趟。”
柳如浪眉头轻皱,道:“郑大掌柜向来办事十分稳妥,怎么今儿倒急成这样!知道是什么事么?”
那小厮道:“小人不知道,只是老爷柜吩咐小人一定要请公子过去。”
萧峰在一旁道:“四弟,你赶紧过去看看罢,莫要误了大事,这庄子里所有的人都靠你和郑大掌柜的吃饭呢。为兄于生意上一窍不通,就不陪你一起去了。”
柳如浪将笔搁下,站起身来,向萧峰道:“那我去看看就回来,不必等我吃午饭了,大哥昨夜一夜未睡,吃了午饭就在这儿歇一会儿,晚上回来,我再为大哥接风,咱们好好地喝一场。”
柳如浪走后,萧峰在小院子里转了一圈,回到屋里时,小厮已将午饭端了上来。
萧峰吃过饭,一时无事可做,在书房里的床上躺下,院外吹来暖暖的春风,不一会儿,他就迷糊睡去。
一觉醒来,已是黄昏时分,他踱出书房的小院子,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息,迎面一个小厮走过来,向萧峰施礼道:“萧大爷,您要去哪里?公子吩咐小的带您去。”
萧峰点点头,问道:“你家公子回来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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