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宇律师事务所里,张宁把天宇叫到自己的办公室,因为新接了一个案子,两个人正讨论着该如何打这场官司,同时张宇也想找机会更多的了解施楠的情况,他不想这么冒冒失失地出现在施楠面前。
“天宇,这个案子如果我们从身体和精神两方面的伤害程度着手的话胜算的机率更大,代理人也会得到更多的赔偿。”张宁表达着自己对案子的看法。
“可按普通的离婚官司多数是庭外和解,很多人是不愿闹上法庭的,所以我们得有两手准备。”
“可是我觉得钱固然重要,但被告人的这种行为更应该受到法律的制裁。”张宁义正言词地说。
“我的张大律师,我们的委托人正在需要一笔钱救急,而不是把对方送进监狱。”天宇半坐在桌子上摇着二郎腿,手里还握着文件。
“我明白,但送进监狱的同时也会得到补偿。”
“不要忘了,那样的话时间就会拖很长的。”
……
一时间两人争执不下,这时候天宇接到一个电话,说话间他的脸色也变了又变,没等张宁把话说完便急匆匆地拿过一旁的大衣离开了办公室。天宇迅速跑出事务所大厦,从地下停车场里取走了车,直奔医院而去。
另一边,施楠也接到了来自医院的电话,大夫告诉她外公的情况很不好,需要马上手术,家属必须到场。听到这样的话时,施楠不由地一怔,好半天才恢复正常,握着听筒的手又紧了紧:“怎么会这样?前几天不是还稳定嘛,怎么突然就不好了呢?”
“情况比我预想的变化要快,你还是马上过来吧。”
施楠放下电话,飞快地下楼打车赶往医院。
两个人同时到达医院手术室门,见到了主治大夫,施楠上前一步问:“大夫,我外公怎么样了?”
主治大夫摘下口罩,面色凝重:“是这样,病人脑中的血块不断增长,药物已经起不了作用,现在只有通过手术冒险把血块取出来。可是这个手术危险性很大,病人年纪大了,十几个小时的手术,万一中途支撑不下来,后果……”医生没有说下去。
施楠听着大夫的话,脸色变得苍白,身体好象被抽空了似的不由地向后倾斜,还好周天宇及时撑了她一下。
大夫见她这样,虽不忍心再说下去,但病人的生死或许就在那么一瞬间:“你还是快点做决定,病人等不起,”说完便要转身离开。
施楠一把拉住大夫的胳膊,脱口道:“做,我们做手术,求求你救救我外公”,眼泪早已经夺眶而出。
护士陪着施楠到一边签了手术同意书,周天宇则同主治大夫在另一边私语了一会儿,待施楠回来时,主治大夫已经了手术室。他陪着施楠在一边的长椅上坐下,本想要说些什么,可最后什么也没有说。手术室外的走廊真是安静,仿佛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手术室外的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开始时的焦虑急切在漫长的等待中变成死寂和无奈,此刻的施楠脑海中一片空白,身体也像失去了支撑的平衡木,向周天宇的一侧倾靠。
当主刀医生从手术室出来的那一刻,一切已经尘埃落定。施楠已经睡过去了一会儿,医生和周天宇眼神交会的刹那微微摇了摇头,结果似乎在意料之中,却在情感之外,奇迹并没有眷顾任何人。
施楠的眼皮微微动了下,缓慢地睁开,她下意识地抬头去看手术室门上的灯,它已经灭了,这意味着……“噌”地站了起来:“手术结束了吗?”
周天宇也随之起来,“结束了,外公刚送回ICU。”
隔着ICU室的窗口看着躺在里面身上插着各种粗细不同管子的外公,泪水再一次袭上脸庞,
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