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萧劲已然倏地一怔。
“为什么?!”须臾,他几乎是脱口而出,不过,话刚出口,他就从对方镇静的目光中顿悟了她的言下之意,“行……那我……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本想张嘴解释的贺千妍见状,自是阖上了微微张开的嘴唇,对着业已会意的男子略作颔首。
“那你好好养伤,我先走了。”说罢,她作势就要站起身来。
“诶慢着!”岂料男子却冷不防出声拦住了她,令她旋即回眸来看,“你……你难得来一趟,不坐着陪我说说话吗?”
听着这存着几分古怪的嘀咕,贺千妍不由面露不解。
什么难得来一次……他一共也就伤了两天,她不是每天都来探望他至少一次的吗?
正面带狐疑打量着男子,她就见他忽然变得有点扭捏,最后在她的注目下期期艾艾地说:“那什么……前天晚上,你为我祈雨,在院子里跪了整整一夜吗……”
她还以为他要说什么……
好像明白了萧劲缘何突然变得不好意思起来,贺千妍若无其事地挑了挑眉,语气平静地回道:“毕竟你是因为我爹的事才被牵连在内,我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枉送性命。”
“可是,我没想到你会这么……这么……”平日里油嘴滑舌的男子今日竟罕见地词穷了,想了好一会儿,他都没能想出合适的措辞,只能尴尬地眨了两下眼,预备强行扯开话题,“对了,之前没听说你会做法啊?”
贺千妍默默无语地抽了抽眉角。
“谁会做法了……”
然后,她将闲郡王连忱白登门造访后所说的那番话简单地讲了一便,表示自己也不过是死马当活马医罢了。
萧劲乐呵呵地听着,只一个劲儿地盯着她瞧,也不说话。
这样奇怪的举动,自然叫贺千妍浑身都不自在。
“别扯这些有的没的了,我倒是要问你,你究竟为什么要在太后面前胡言乱语?”
为什么要冒着那样大的风险,去阻止她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