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洞口默默等了一会儿,方才拾起一根枯枝拿火石点燃探到洞里。等了一会儿把枯枝拿上来,见枝头火苗未熄灭,遂舒了口气,从洞口拾阶而下。呼唤了白鹤几次却不见动静,一回头看到白鹤并未跟上,只是远远地看着我,便不再勉强。黑暗中我在墙壁凹进去的一个小洞里上摸索了一阵,找到了一盏油灯。将树枝插入灯中点燃,借着这微光继续前行。油灯有使用过的痕迹,估摸着这里两三个月前是有人来过的,想必这油灯也是故意留下的。
走着走着就堪堪到了尽头,只见一间四面都是石墙的小屋里摆着两个猴子的雕像。我拿起灯一照,发现两只猴子一只长得像火儿,一只长得像小豆子,登时心下了然--看来这里果然跟师父有莫大的联系,否则谁又能将那两只猴子描绘得如此栩栩如生?
左边的"火儿"手里提着一盏灯,灯芯里有个小罐子,我尝试了一下,拔不下来。罐子周围有一圈凹槽,里面浅浅地放了层从没见过的液体。我小心翼翼地把手里油灯的火移了过去,火苗瞬时间顺着凹槽燃了起来。只是这燃着的火却不是如寻常灯火那样温顺,而是发着幽幽的蓝光,温度也高得骇人,隔着两三步就能感觉到一股灼人的热浪扑面而来。我把串着油灯的铁扦子取了下来,轻轻拨一拨那火苗,只听见哧的一声,铁扦子的一小段顿时变成诡异的蓝色融了。
我细细地看着这灯芯,外围的灯火烧得邪性,只怕就是玻璃都能烧得融了;火舌里那个小罐子的外面渐渐烧得软了,露出里面一只晶莹剔透的透明小瓶子,瓶内有个纸卷儿,还有一个看着像项链的东西。我摸索着从随身的布袋里掏出了手套,把外面的棉布拆下方才戴在手上。试探性地伸进那蓝火里。
蓝色的火焰只一碰到那手套便纷纷往外避开,仿佛是极惧怕那寒气似的。我用手套抹开小瓶子外面那层罐子溶化后的胶状物,轻轻将那小瓶子拿了出来,扣在掌心,那纸卷儿和项链就被轻飘飘地倒了出来。我这才看清那所谓的项链儿是一只精巧的长命锁,跟我刚出生的时候我的便宜老爹给的那只一模一样。锁样精致可爱,唯一不同的是锁的背后刻着两个小字。灯光昏暗,小字难以辨认,我也懒得去看。将长命锁放进脖子上挂的布囊里,轻轻一抖展开了那张纸卷。
"为师多年来总觉得亏欠绾绾,难为你本生在不寻常的人家,却在山中陪我一个怪人这么些年。这长命锁是你百日宴前你爹原准备给你换上的,若有机缘,可认祖归宗。沁阳所藏之书正在此间,须细细翻找。"
这刁钻老头又打的什么主意,非得把我折磨死才罢休么?我愤愤地想。若叫我撞见他,必定将他捆起来,用鸡毛掸子瘙痒…让他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其实师父武功高我太多,我又怎么制得住他?这法子也就是想想过瘾,真实行起来是不可能的。
找就找吧,我自然是先把注意力放在了小豆子的雕像身上。谁知道刚凑过去,上面就贴了个纸条:"乖徒儿,书不在这里。"
我强忍住骂人的冲动在小屋子里堆积的杂物里翻翻捡捡,我这师父做人倒是也厚道,给我留下了一些猴儿酒,还有一把晶莹的小剑。这剑妙就妙在可伸缩卷折,且剑身晶莹得近乎透明,挥舞起来可软可硬。好东西可不能浪费,我把软剑别进腰间,正想再看看还有没有好东西,可惜全都是一些空瓶子空罐子。我索性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