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人走后,我望着床头的帷幔静静发呆。可笑的是,我竟忽然想起前世看过的那些电视剧和。果然,那些英雄救美的戏码,只有在里才有。世上许多事,还是得自己靠自己。
不一会儿,色彩斑斓的小蜥便簌簌地自墙角爬了下来,在我手臂上咬破一个小口,吸了起来。一阵刺痛过后,一小股血顺着手臂流了下来。
我闭上眼睛,努力地平复着自己的呼吸和心跳,以及心间几乎无法抑制的如杂草般疯长的恨意。
绾绾,再冷静些。先站起来--一定要站起来。
又过了三日,王怜花每天来瞧我,一呆就是一个时辰。他不再碰我,只是重复地问我一句话:"小绾儿,你已是我的人啦,嫁给我可好?"
每当这时侯,我便静静地望着他,直到他别开头去,不再看我的眼睛。
"你不做声,我便当你是答应了。"王怜花邪邪地笑着,然后上前扶起我,喂我服下一碗药。
我顺从地张开嘴,不加反抗,仿佛真的忘了眼前这个人究竟是谁,又对我做了些什么。
天下间没有小猪解不了的毒,更何况是迷药。第四天,我身上的毒终于被小猪吸净,可以自如活动手脚了。
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我立马拔出烛台芯子上的蜡烛,抓起烛台钻进被子,屏着呼吸,侧耳细细分辨。来者有两人,听说话声都是年轻女子。她们的对话则一字不落落入我耳中。
"这次手脚干净些,别留下什么痕迹。"
"放心吧,你还不信我?"
"少嘴硬。上次就因为你不够谨慎,逼得宫主亲自出手,这才毙了那贱男人。"
"可那胜滢竟然藏得那么好,我又不是神仙,我哪里晓得--"
"你再嘴犟。若不是你连个药都喂不好,宫主又怎么会被迫杀了松儿那贱人,好永远封了她的口,还害得王公子跟她生了嫌隙。"
"但我还是不懂...任那忘情解忧药效发作,教这女的一直当个哑巴直到毒发而死岂不更好--若教王公子知道杀了她是宫主的主意..."
"你闭嘴。宫主的心思是我们猜得的么?"
说到这里,门吱呀一声开了,两个戴着面具、手挽着花篮的女子走了进来。我眯着双眼,那二人只道我是睡着了,打头的那个啐道:"死到临头还不知道呢。我瞧见她那张狐媚脸就讨厌得很。"说罢从花篮里抽出一把刃身细窄、比匕首略长些,又算不上是短剑的古怪兵刃,冲着我狠狠刺来。
我头微微一侧,假装梦呓了一声,翻身朝里睡去,那窄刃匕首深深刺进床板,哧啦一声划破了床单。那女子一跺脚,道:"该死,拔不出来了。你过来把她收拾了。"
另外那女子听声音显然年纪小些,一听这话,慌道:"我,我不敢..."
年长女子气得骂道:"没用的东西,把你的兵刃给我。"
我浑身绷紧,感受着身后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