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儿猛地笑出了声:“原来他要娶别人了,难怪不理我地。”
秦‘玉’楼脸上尽是怜悯之‘色’:“秀儿,我情愿看你哭,你现在这个这样子,我心里很难过。”
“谁说我要哭啊,想娶我的人可以从这里一直排到城‘门’口去,谁稀罕他娶!他那个魔鬼一样的爹,魔窟一样的家,还有虚伪得要死的娘,白痴才想嫁给他!”
“对对对,秀儿说得对,我们汉人,嫁进那样的家庭,纯粹是死路一条。”秦‘玉’楼立即表示赞同。
黄‘花’气愤地说:“上次他快死了,让你给他冲喜,也只肯把你当‘侍’妾。现在他好端端的一个人,自然要娶他们‘蒙’古地公主呀郡主呀什么的了,他们‘蒙’古人根本不把我们汉人当人看的。秀儿你就别想他了,不值得的,可怜你还为他瘦成这样,他倒好,就要跟别的‘女’人进‘洞’房了。”
两个人一唱一和,劝了又劝,秀儿一直听着,没流一滴泪,始终保持微笑状态。秦‘玉’楼和黄‘花’越发不敢走了,两个人就像***上生了根一样,在秀儿屋里坐到好晚了还不肯走。
秀儿只好想办法转移话题:“师傅,我们在大都也唱了好几个月了,如今‘春’暖‘花’开,不如再南下吧。上次我们就在杭州唱了一个月,还有好多地方没去呢,唱一年都没问题。”
秦‘玉’楼听了这个提议,犹犹豫豫地说:“去南方唱肯定没问题,我们上次已经把路铺开了,尤其是《望江亭》,那边有多少人眼巴巴地等着看。上次我们走地前一天,还来了几个苏州的戏院老板,听说我们要走,一个个都很遗憾的。只是,以前我们下去,这里还有你大师姐撑场子,现在她不在了,你再一走,这里等于唱了空城计。其他那些戏班倒巴不得呢,山中无老虎,猴子充大
黄‘花’也说:“是啊秀儿,我们的根在大都,不管我们在外地多受欢迎,大都这里才是我们的根据地。要是我们出去久了,把这里的戏‘迷’丢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秀儿却对此不以为然:“要是以前,我也会像你们这样想。可是自从《望江亭》大受追捧后,我就明白了一个道理,观众也是需要吊胃口地。当时这戏在南方大红,他们早就盼着看了,可是偏偏我回来停了那么久没登台,十一说,他们早就等不及了,所以一朝上演,观众抢票都抢疯了。”
秦‘玉’楼还是疑虑重重:“那时候,你有这部新戏让他们期盼,可是现在我们又没……”
“有,十一正打算写呢。”
黄‘花’笑道:“我们又故伎重演?先在别处打响名头,让他们盼星星盼月亮一样盼着我们回大都,然后让我们猛赚一笔?”
“有何不可。”秀儿很自信地说。
秦‘玉’楼没当场答应,但也没‘激’烈反对,这事就变成了“先说着看吧”。
他们走地时候,秀儿很有礼貌地送到‘门’口,笑容亲切,态度平和,好像他们刚刚只是讨论了一下戏班的未来和打算。
远远地看秀儿掩上房‘门’,秦‘玉’楼打手势叫躲在一旁等着听消息地翠荷秀过来吩咐:“这几天你多注意点你小师妹,唉,要是像以前那样,有人跟她住一个房就好了。”
翠荷秀着急地问:“小师妹说什么啦?我都没听见她哭。”
黄‘花’摇着头说:“哭什么,人家就跟没事人一样,最后还跟师傅提议,让戏班再次南下,然后很冷静地跟我们分析南下的好处。”
“可怜的小师妹!”翠荷秀叹息:“就是太要强了,何必呢,她就算哭,难道我们会笑话她?”
“她要真肯哭,哪怕砸东西,也比现在要好。”秦‘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