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师兄,你猛不丁给我戴上这么大一顶帽子,就不怕把我压垮了,吓得不敢上台了?”

见黄‘花’笑着抓头,她又说:“在我看来,杂剧和南戏本根本不存在孰优孰劣之说。我看过南戏,戏文写得‘精’致,唱腔也很有感染力,我当时哭得一塌糊涂,不信你问十一就知道了。如果不是时间紧,我还真想好好跟个南戏师傅学学。”

黄‘花’有点急了:“即使没有优劣,也有输赢吧,你可不要看南戏好,就不跟人家争了。人家打擂的架势可是摆得足得很。”

十一忙打断他:“打不打擂现在就不要提了,秀儿,你只管演好你的戏,就像平时那样认真就够了,别地都不要想。等戏开场我就下去,我坐在第一排,要是有草鞋扔过来我就伸手接住。”

一阵哄笑,一声锣响,秀儿收敛起笑容。擂台赛正式开始了。

她并没有问起这边的观众多还是那边的多,十一说得对,现在别的什么都不要想,只管演好自己的戏。落实到当前,就是做好每一个动作,唱好每一个字眼。

所谓擂台赛,就是观众可以在两边戏场走动。也就是说,两边地票在擂台赛期间是通用的,可以来这边看也可以去那边看。每一折结束后的休息时间,观众都可以任意换地方。

这就给戏台上地伶人带来了很大的压力,每一折,具体到每一句都很重要。你哪怕一句唱得不好,倒了观众的胃口,他就会跑到对面去。

想要留住观众,必须说唱做样样好,让你的一招一式都无懈可击,每一句唱词,每一个眼神都牢牢地牵引着他,让他根本挪不动脚步,这才是制胜之道。

真正上台后,秀儿很快就意识到,十一那时候说的话是不对的,也许他本来就是安慰她的吧。在这样的比赛中,每时每刻都是考验,光靠一张脸是没用地。即使那些人开始可能真的会为了看她“到底长着一张怎样的狐狸‘精’面孔”而来,戏演得不好,他们也会很快离去。

正如戏班的人公认的那样,秀儿是“戏疯子”,她也认为这是她作为一个‘女’伶最好地品质:不管台下如何,上了台,她很快就能了状态。每当这个时候,她会特别兴奋,同时也觉得自己非常幸福。

十一曾总结秀儿迅速走红的原因,那就是两个字:忘我。她在台上地时候是“忘我”的,因为忘我,所以她才能演活角‘色’,甚至,她就是角‘色’本身。

第一折完,有人离场,有人进场。

第二折完,更少的人离场,进场的也不多。

最后两折,几乎没人离场,也几乎没人进场。

这说明,谢‘吟’月今天也表现得特别好。她的观众照样被她牢牢地吸引住,根本就挪不动脚步,即使是几步之外另一个戏场的热闹也没空去看。

其实也很好理解,南戏皇后难道是‘浪’得虚名?

想到这一点,秀儿更兴奋了。就像下棋的人最希望棋逢对手一样,她也希望遇到的是真正的高手,这样打擂才有意义。

第一个回合下来,双方等于打了一个平手。当然观众‘私’底下是怎么评论的,秀儿就不得而知了,暂时她也不想去了解这个。

戏演完,秀儿回后台卸妆,还没收拾完,谢‘吟’月就来了。

秀儿忙站起来笑道:“姐姐下妆好快,我还没‘弄’好呢。”

谢‘吟’月虽然也满脸是笑,话里却带着刺:“那是因为妹妹演完今天的戏,又把明天的戏预演了一折,所以肯定就慢了。”

秀儿不言语了,她哪有预演一折?一个小片段而已。真要演一折,这会儿还在台上唱着呢,哪可能这么快就下来。

见秀儿不吭声,谢‘吟’月索‘性’开‘门’见山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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