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鹊会意,“就是,不好看。”
素妍知她们是给宇文琰解危,也不生气,“世间有百媚千红,这女子如同热烈的玫瑰,得遇爱玫瑰者,自然就视为天下唯一的绝色。世上亦有偏爱山野杜鹃之人,喜欢了杜鹃,那杜鹃便是天下第一的美人。”
华嫔认同素妍的意思,接过话道,“情人眼里出西施,便是此故。”
宇文琰傻傻一笑,“我看她跳舞,没瞧见她的模样。”
新皇觉得这话分明就是骗人,他都瞧明白了,哪里还有看不明白的。
茶壶此刻暗自猜踱这两对年轻夫妻,当真都是神仙般的人物,也不知哪家府上的公子、奶奶,居然相约来赏花魁赛。
素妍用手轻拍了一下,“我又没怪你。看见美人跳舞,男人也分两种,一种是面色不贪色,心里却想着如何得到手。还有一种,眼里赏着,心里却没有亵渎之意。你和师兄,都是后者,是真正的谦谦君子。”
新皇正襟端坐,目光依旧锁定在舞台上。他若起了贪恋又如何,他是皇帝,什么样的女人不能得到,只是好像不大喜欢这种风情的女子。
素妍递了糖栗子过来,请华嫔品尝。
华嫔嫣然一笑,抓了几颗,优雅自如地剥吃着。
素妍将一包糖栗子放在桌案中央,只是用一种欣赏歌舞的心态观赏着。
瞧了一阵,除了唱歌,就是跳舞,要不就是题诗作词,并无甚新意,正瞧得哈欠连连时,只见一个穿着一袭白色衣裙,脖子上围着一条小狐狸皮,身后拖着一条狐狸尾巴的古怪打扮上了场,那一身异域打扮和柔软无骨的身姿,立时让她来了兴致。
那女子嘴里哼唱着“我是一只修行千年的狐,千年修行千年孤独……”
白莺愣愣地扫过素妍与宇文琰,又看紫鹊。
紫鹊磕着瓜籽,之前站了大半个时辰,茶壶好心,给他们添了几根条凳,她与白莺、华嫔的侍女坐在一处,指着舞台道:“我怀疑这女子真是狐狸变的,瞧那眼睛……”
那是一双足可以媚乱人心的眼,撩来撩去,几个不趁,就能勾去男人心。
男人们一个个都被这白衣女子给吸引住了,素妍却好奇地审视着周围,晃眼之间,仿佛瞧见了郑晗的影子。
对,没错,就是她。
郑晗回皇城了?
她起身走到窗前,继续看着郑晗出现的雅间,但见那屋子人头窜动,人影叠叠,笑语连连,似有很多的女人。
素妍凝了凝眉,推开能移动的木墙,抬步走了出去。
初不敢肯定,待近了雅间,才发现那是一张很大的屋子,分里外两间,外间正坐着一排巧妆打扮的女子,郑晗正站一边与人说话。
素妍低呼一声“阿晗”。
郑晗与瞧见了她,先是一愣,与身边的女子打了声招呼,走了过来,拉着素妍的手,“你怎来了?听说你做母亲了,生了一个大胖小子。”
“好久不见,也不知你去了何处,问了郑宅的管家,连他也答不上来。你回皇城,怎不告诉我一声。”
郑晗吃吃笑了起来,“不是一直瞎忙着呢。”
素妍探头,看着屋子里莺莺燕燕的女子,一瞧就是带着脂粉气息的,“你……”
郑晗领着她在一边雅间里坐下,舒了口气,“我在扬州开了一间春秋馆。”
“春秋馆?”
她沉吟着。
郑晗面带苦色,“说明白些,就是一家青楼,却与旁的青楼不同,里面的姑娘是卖艺不卖身的,过了二十五岁,就可以自由配人。”
素妍道:“你总与别人不同。”转而,想到了宇文辕,“淮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