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想了又想,道:“你问问贺学士,五月二十二日如何?”
韩氏得了准信,知江家并无异义,告辞离去。
先去了唐家,与唐太太商议要近期娶人办喜事的事儿。
唐太太想着要在五月里办喜事,就觉得太急。
韩氏一直坐到唐大人从朝堂上回来。
唐大人倒没有异义,“不光是这里办喜事催得急,听说皇城各官宦府邸,高中后要完婚的也不少,都是得了消息,听说要外任的。女儿大了总要出阁,五月就五月吧,挑好吉时。”
唐太太自是舍不得唐木兰,可虞家催着要办喜事,成了亲,就要跟着虞正豪去任上。年轻男子,又是二十来岁的年纪,带着娇妻上任各家都是这样的,去时是一对新人,回来时就拖儿带女,倒也热闹。
韩氏递了个红纸单来,低声道:“虞家请义济医馆的黄桑道长帮忙选的期,一共有三个,五月初八、五月二十六、六月初六,你瞧着哪个好?”
不等唐太太说话,唐大人道:“五月二十六不错!我看就这日。”
韩氏道:“既然订了是五月二十六,明儿一早我就领虞太太过门商议婚娶事宜。”停了一下,笑道:“黄桑道长可是将贵府小姐和虞二爷好好夸赞一翻呢,乃是天作之合,说这样配对结缘乃是秦晋之好的良配。”
唐太太这些日子也几番打听了虞家的事,连带着打听了虞正豪,更重要的是唐大爷在书院里也听说过虞正豪,说他常与朱武先生、唐观等人讨论诗词歌赋,是有才华的人。
只听这二人,唐太太就乐意了。
更重要的是,这次大考,虞正豪可比张昌兴考得要好。
翌日,韩氏带着曾玉梅去唐府商议婚事,早前原是去过一回的,两家也交换订亲礼。虞建章开了拍卖行,自个买了几件不错的物件,都是准备给儿女们订亲时准备的礼物。
曾玉梅在深宫二十年,原是世族小姐,举止、说话颇是沉稳得体,这一点给唐太太留下了极好的印象。曾玉梅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在谈话中又得知虞家一早就准备了一座三进院子,离虞府不远,要是愿意住在一处,虞府也有专门的院子供他们住。要是不愿与父母、兄嫂住一处,便可单独过活。
唐太太见人家客气,便笑道:“父母高堂在,哪能开府他住的,自然要住在一处。”
曾玉梅又说了长子虞正禄当初成亲,准备了二十八抬的聘礼,如今是次子成亲,不好越了长子去,也备二十八抬。
唐太太说“这是应该的。”
知道虞家准备多少抬聘礼,心里大致有数,也晓得备多少陪奁。
两家太太坐在一处,倒也聊得很是投缘。
唐家后宅里,大姨娘母女却开始在那儿狠骂。
大姨娘厉声道:“还真是稀罕了,原是说给妹妹的,一听说这虞二爷比张大爷有才华,家境也不错,巴巴儿地就赶上去了。弃了张家的婚事,要与虞家结亲……”
对于唐小姐为何与张家退亲,唐太太母女支字未提,就是上房的嬷嬷也没透出半个字来,张家人给足了唐家颜面,她们也得顾忌张家的名声。毕竟订亲男子,瞧上别家小姐,闹着退亲的并不多,传扬出去,对张家的名声有碍。
大姨娘不晓其间内情,母女二人都认定是唐太太母女抢了原该是唐木莲的良缘,心头恨了个半死,却又不敢发作起来。好歹唐木莲将来的婚姻还握捏在唐太太手里。
唐木莲原是抱着满满的期望,一门好好的亲事居然回头落到了唐木兰身上。“谁让我是从你肚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