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只有她一人。
除了她,再有容不得第二人。
他的痴情、他的情深,从来没有因为她嫁给了宇文琰就消退半分,反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岁月的流转,越发深沉、厚重。
“尘世间有百媚千红,我唐观唯求弱水一人。”
素妍回头,有些意外地看着依旧谦谦如玉的他,就连他的表白都与旁人不同,像一首诗,如一幅画,可以美得这样难忘。
她眸光一移,很快苦涩一笑。
唐观道:“我至今都不明白,先生既不厌我,为什么拒绝朱先生上门提亲?”
素妍垂眸,面对唐观的真诚,她无法敷衍或欺骗。“女子当从一而终。我在西北曾受宇文琰舍身相救,回转皇城不久,又与他订亲,这一路过来,初是感动,又是动情,再不能更改。即便后来中途生变,一时退亲,也不想让自己、家人遭人非议,但依旧无法忽视他对我付出的一切。我能做的,就是做他的妻子。”
唐观相信她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
她并非对他无情,只是认定了“女子当从一而终”,她和宇文琰之间有太多的纠葛,不能让人非议她和她的家人。
如若,他先一步认识素妍,或许素妍就不会嫁给宇文琰。
错过的不只是开始,还有这一生。
错过,就只能是深深的遗憾。
素妍轻唤“唐爷。”
唐观低应。
素妍又道:“不要让自己这么沉重,其实许多人心头的创伤,身上的重担比你更沉,但他们却能比你更为洒脱、轻松。你很好,只是你太过严肃。这个样子,会把你身边的好女子都吓跑的。”
她挑眉笑了起来,眉眼弯弯,如同新月,仿佛并没有烦心事,又似在江家宴会上见到她时一样的灿烂耀目得让人不可忽视。
唐观跟着笑了起来。
素妍道:“因家中出了一点急事,我要赶回皇城,望你保重。你、我既是朋友,往后不必再唤我江先生,叫我弱水,或如我家人一样唤素妍也可以。”
唐观在江家时,的确听江家兄弟们都唤她素妍。他笑着试唤了声“素妍”。
她爽快地应了一声。
唐观笑了一下,道:“如果你心里苦,可以讲给我听。”
素妍歪着头,很是认真地想一下,“糖葫芦到底是酸是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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