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冬夜,很冷。
江传达吃了羹粥就去找江舜诚。
江舜诚正与江书鸿父子、江书鹏等人在大书房里说话。
江传达站在外面,等他们都散去了,才低声与江舜诚说了素妍的事儿。
江舜诚一听,眸光里跳动了几下,“这事儿确定了?”
江传达说了素妍给二十万两银票的事。
江舜诚轻叹一声,这的确是赚钱的好机会,要弄不好也会惹来大祸,“你办这事,我不大放心,我派大管家陪你亲自去一趟卫州,他对卫州还是比较熟络的。”
江舜诚当即将走了江书鸿、江书鹏又给唤了回来,命令似地道:“传达要做笔生意,手头差点银子,问你们要不要入份子,要是愿意各房就拿点钱出来,要不是愿意就罢了。话说在前头,能不能赚钱,什么时候能拿回本钱、拿到利钱,我可不敢说。”
江书鸿看着一边垂手立着的江传达,“是什么生意?”
江传达只笑不语。
江舜诚冷声道:“愿入份子的就拿钱,问那么多做甚?”
江书鹏只觉得怪异,让他们入份子,却不许问是什么生意。心头荡了几个圈,也猜不出是什么生意,不过二房的江传达还真是做生意的料,许是袭了他外祖父的缘故,性子豪爽,为人正直,心眼也灵活。
江书鹏觉得江舜诚行事沉稳,万不会对他们说这种话,只怕心里有底才说出来的,这做生意嘛,讲究的就是抢占先机,别人没做,别人不会的,你抢了先,就能赚钱。就跟江传达开的拍卖行是一个道理。
江书鹏道:“我能拿一万五千两银子出来,再多着实没有了。”
江书鸿听说三房一万五千两,“那……我出一万两。”
实在不敢拿多了,江书鸿心里犯着迷糊。
江传达这小子的财运不错,可总不能每回都好吧,还是出一万两也示大房的大度。
末了,江书鸿说了句,“传达,要是你亏了,我也不找你要,就当是这钱给你了。”他几个儿子。也在拍卖行学了一阵子,竟没一个学出来的,虽在拍卖行占了份子钱,可主要还是靠着江传达。
江书鸿想着,自己是长房长子,得有长房的样子,何必小家子器,索性就当是给江传达一万两银子玩了。
柳飞飞得了信儿,说是江传达要做生意,让各房人入份子。也把手头的三万两银子都拿了出来。原是打算明春就去西北用的。
五房单薄一些。拼拼凑凑只拿了五千两。
当天夜里,大管家与江传达领了几个精明能干的管事、下人就从皇城出发去卫州了,快马扬鞭,生怕误了事。
次日。各房的太太、奶奶聚在一起,议论起来。
九公主心里没底,江传达只说要出门做笔生意,许是连过年都赶不回来了。
心里烦着,也去了如意堂凑趣。
与虞氏、慕容氏行礼请安。
就听何氏在那儿抱怨,“阿九,传达是做什么生意,让我们各房都出份子呢?家里就那么点钱,被三老爷都拿去了。”
柳飞飞看着各房太太。“大嫂出了多少?”
沈氏笑道:“许是传达遇上难处了,我们也没问,给了一万两银票,赚了呢,给我们多少都成。要是……”生怕说了不吉利的话,又道:“当是给他试试手。”
若江传达赔了,他们大房也不跟他讨要银子了。
何氏好奇地问:“二嫂出了多少?”
慕容氏昨儿睡得早,压根就没听说这事儿,“才听你们说的。”
李碧菱低声道,“五叔从我这儿拿了二万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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