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已停止,一切都不存在。大脑一片空白,却又这样的拥挤,有着冲天的浪,热烈的焰,什么也不再想,让思绪休憩,任自己沉陷。
拥得这样的紧,贴合这样的紧,他仿佛要把自己一生的爱恋都施诸于她,而她也像爆发的火焰一样尽情地释放着的热情。
痴缠着,素妍呓语般地发出不由自己的轻喘声。
奔腾如洪的欲望在身体里流窜,那洪浪一波追着一波,一浪高过一浪,最后化成了万丈冲天之浪。
她的皮肤很细腻,像婴孩一般的弹指可破,在微弱的灯光下闪发着奇异的光芒,像月下的雪,像风里静静绽放的三月桃。
她仿佛感觉有一条鞭子在身体不停的抽打,似要把她的身子给撑破一般,疼得大汗淋漓,却又隐有一团的火焰在跳动,在奔窜。
她睁大眼睛,用手死死地抓住他的后背,嘴里时不时地发出:“痛!千一,你这个混蛋……”
她竟骂他!
他有些生气,加大了动作,她越发疼得双眉微蹙,她咬着双唇,他又温柔了一些,轻声道:“弱水,你忍忍!忍忍就好。”他的声音带着魔力般的磁性,附在她的耳边低语,这样的低,像夏夜里蚊虫的低唱。
她按抑住撕裂般的痛楚,“如若,没有落红会怎样?”
他凝了一下,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却固执地想要一个答案。
曾征战西北的男子,不是都不会介意这些的吗?
他问:“你有别的男人?”他面带愠怒。
素妍只觉自己都快被他给撕成碎片了,狠狠地在他身上拧了一把,“不是所有女子第一次都有落红。你这个混蛋,你是不是故意的?”
明白了她的意思,他化成最轻柔的动作,低声道:“要真没有……”想了片刻,道:“要不抓只鸽子来……”
素妍想到了江书麟,早与柳飞飞在一起,却在新婚之夜生怕人非议,是江书麟咬破了手指,落下鲜血为柳飞飞遮掩过去。
即便柳飞飞的孩子如期出生,可所有人都说成是早产。
他化身成一个技艺高操的宫廷乐师,可以在她的身上弹奏出世间最美妙的音乐。
素妍最初觉得很痛,可不久之后,这种痛变成了舒适,因为痛与灼烈,她大汗淋漓,他的蠕动总带给她一种从未经历过的欲生欲死之感。
宇文琰感觉到自己无法控抑的激情,抽离了她的身体,只见一股落红也随之涌出。
顿时,染红了雪白的喜帕。
宇文琰心下狂喜,得到了最大的虚荣满足感,就如他所猜想的那样,他是她今生的男人,是她的夫君。
素妍将身子一扭,嘴里低说了句:“我快受不住了……”如陷梦靥,如临绝境,然微启的双眸里,看到的是一个不同于曹玉臻的绝美男子,只是瘦弱了一些。
他的眼里,蓄满了深情与疼惜。
宇文琰低头将嘴附在她的耳边,低低地道:“弱水,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他尽量轻柔,他不想她死,亦不想她因此受伤。
她从嘴中流出的轻吟,美妙得像一首迷人的夜曲,他喜欢听到这样的声音,这是属于她的声音,曾经幻想过的一切在当下化成了现实,她终于成了他的女人。宇文琰反复地纠缠,似乎要把他一生的爱恋,都尽施于她。
暴风骤雨后,一切归于平静。
他的畅快欲仙,她的痛苦难当。
素妍在心里想着:这也太不公平了,他如此快活,她却这样痛楚。
空寂的内室里,弥漫着他粗重、低沉的喘息,还有她因为痛苦的浅吟。
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