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本想看好戏,没想说了两遍,一个个都当没发生似的。
大房、二房的太太也太大方了一些,一挥手,两万两银子都帮了五房。
她讨了个没趣,一转身,又走到张双双和曹玉娥身边:“大奶奶还不知道吧?郡主买的那些东西,让你们大房也出了二万两银子。”
曹玉娥愣了一下。
张双双扭头看了一眼,统共那么多银子,大房又是长房,她是嫡长孙,大房公中有钱,沈氏要帮扶一把,她能说什么。她是沈氏做主娶进门的,又受沈氏和虞氏亲自教导,脑海里早已是“有难共度”的想法。“总不能让二房和姑姑拿钱,好歹我们是长房。”
曹玉娥笑道:“大嫂这话说得在理。”
要不是江家有情义,曹家说不准就是下一个闻家。
曹玉娥摸了一张牌,左右扫瞄着,“可听好了,我要糊牌了,这牌好着呢!”
何氏又讨了个没趣。
想到在如意堂里,大太太和二太太视她若不在的样子,心里就气得紧。要是让她出银子,她可真舍不得。她还有一大堆孩子呢,个个都小,哪里与大房、二房的比,孩子一个个的都大的,都能独撑门户,尤其是二房自打开了拍卖行,日子过得越发红火。
何氏正围着桌子看她们打牌,就听到一个柔柔的女声道:“三太太快去打几把,我不大会,又输了好几把。我先看你打,在一旁学着。”回头时,却是闻雅雾站在一边,款款有礼、楚楚怜人的模样。
何氏笑道:“闻奉侍只管玩着便是。”
自打闻家败亡,十一王府的那几个妾侍都避着她,先是讨好王妃,如今每日都往傅妃院里去。
闻雅云难得像今儿这样玩牌,“雅雾哪是个会玩牌的,拿着一手牌,本是自糊的都被她打散了,还是三太太来玩!”
何氏坐了闻雅雾的位置,重新开始玩牌。
那一桌,是四位年轻的奶奶。
这一桌是何氏与柳飞飞,又有闻雅云和锦瑟,锦绢站在后面给锦瑟出着主意。
两把下来,柳飞飞很快发现,闻雅云故意给何氏点牌。
何氏似也明白了,只等着手里糊牌,时不时地道:“六啊,我差六啊……”
张锦瑟扁了扁嘴,“三舅母在那儿乱喊什么?闻昭训你是不是故意的啊?怎么连打四把,每次都是你给我三舅母点牌。”
闻雅云笑道:“哪是我点,我得下叫,总得打牌。”
张锦瑟手里凑足了四个六,偏就不打。这一回,她非让何氏落空不成。“闻昭训再这样打牌,我就要求换人了。”她拿了一手好牌,眼瞧着就要赢了,偏被闻雅云故意讨好何氏,就被打飞了。
张锦瑟嘟嘟囔囔地道:“闻昭训该不会是讨好我三舅母吧?你讨好她还不是讨好我小姨。”
闻昭训见张锦瑟这话没说完,立时笑了起来,“我真不是故意点的,是真要打那张牌,偏就撞上了。”
连张锦瑟都能瞧出问题,柳飞飞又怎么会信。
何氏却有些急了,依旧叫嚷着“六!六到哪儿去了。”
张锦瑟翻了个白眼。
何氏厉声道:“你看我作甚?我可是你三舅母咧。”
张锦瑟并不理她,突地,柳飞飞打了一张四,张锦绢急得推了一下。她不糊柳飞飞的牌,柳飞飞这些日子待她不错,她偏要糊何氏和闻雅云的牌。
第二圈时,何氏见四可以打,飞了张四下来,张锦瑟立马大叫一声,“我糊了,瞧好了,我有四个六,翻倍的。”
何氏连赢了四把,这一把-->>